第 264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4413 字 8个月前

陈子轻临走前心血来潮,去了对面阁楼,他一个人进去,没让秘书跟保镖跟随。

原主的继兄和陈子轻想象的样子差不多——清瘦,轮廓线条十分明晰,双眼明亮有神,骨相好,气质淡雅清幽,没有攻击性,灵魂都是纯净的。

当真是人如其名。

裴清然瘫痪在床的命运在他的皮相衬托下,更加令人惋惜。

陈子轻像原主那样,叫他名字:“清然。”

裴清然苍白的面上染笑:“今年都快过完了,一共见你两次,一次是年头,一次是年尾。”

“我知道你忙。”他没一丝咄咄逼人的锐利,理解道,“公司不好开,你平时想来很辛苦,比我年头见你要瘦一些。”

陈子轻说:“确实累。”

“生意难做。”裴清然充满歉意道,“惘云,昨晚我听我妈说了你受罚的事,我想找继父求情,只是没能见到他。你的膝盖好点了吗?”

“好多了。”

陈子轻心里犯嘀咕_[,觉得阴森森的,真正进来却感受不到一丝阴气,整体清亮干净。

奇了怪了。

裴清然把撑在床上的桌子收起来,陈子轻过去帮他。,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裴清然将折叠的桌子放在床里面,笑道,“这样我后面再要的时候就方便拿了。”

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

裴清然虽然瘫在床上,却并不邋遢,被子叠在一旁,穿着整齐,休闲西裤里是两条没知觉的腿。他有个不嫌他拖累自己的妈妈,佣人也有悉心照料,否则哪有这么干净体面的瘫痪者。

陈子轻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裴清然刚来庄家时就是这样。那时原主是庄予恩的年纪,裴清然也才一十,他们都很年轻。

原主不清楚裴清然的腿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也没查过,不是很关心这个继兄的过往,他们的感情远远到不了那个深度。

陈子轻的余光瞧见什么,他伸手去把压在裴清然腿下的设计图纸拿出来。

裴清然惊讶道:“原来图在这,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陈子轻不懂设计,视觉上挺有冲击性。他冷不防地说了句颠话:“你给我设计一个东西。”

裴清然愣了一瞬:“惘云想要什么?”

陈子轻迟疑,想要什么啊……他嘴边蹦出一句:“领带夹吧。”

“好,我给你设计。”裴清然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要有个名字标是吗。”

陈子轻抿抿嘴,原主所有衣物都有“惘”字的刺绣,哪怕是他昨晚丢给周今休的那块帕子上也有刺绣。

对了,帕子呢,周今休没还他,肯定扔哪儿了。

“你看着来,我不急,你什么时候画好了叫人通知我,我让下属来拿走加工。”

陈子轻说着,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他发现了一本经书,就放在几本时尚杂志后面,露出来个角。

上辈子是和尚的陈子轻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清然,你看经书?”陈子轻去把经书拿出来,举着问。

“我不懂佛,只是没事的时候翻翻。”裴清然有几分不好意思,保留着一颗赤子心,“庄老说你每天都抄佛经,我也抄了点,抄得不好,想来是佛祖认为我和它无缘。”

“多抄抄就抄出缘分了。”陈子轻不走心地说着,他的眼角无意间在裴清然的床里面发现了一节犍稚。

连它都有,配套的木鱼肯定少不了。裴清然可不像是随随便便的意思。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裴清然和他一样信佛。

难怪他没在一个瘫子身上感应到丝毫阴暗的情绪,都让佛祖给吹散了。

.

陈子轻在裴清然这儿待了没一会,就有一串有力充满朝气的脚步声从外面闯进来。

庄予恩有点喘,颧骨拢着奔跑的潮红:“裴叔。”

裴清然“嗯”一声:“予恩来了啊。”

,该走了,隙哥跟周秘书在等着了。”

等就等了,下属等老板有什么问题吗,莫名其妙。

陈子轻把庄予恩的胳膊拿开:“没大没小。“

庄予恩以往会不爽地站开点,这次不清楚是哪根筋不对,他竟然再次将胳膊搭上来,把人锁在臂弯里。

陈子轻没有再跟庄予恩较劲,他看床上的人:“清然,我先跟予恩回去了,下次回老宅再来看你,多保重身体。”

裴清然道:“你也是,路上慢点。”

陈子轻走到房门口回头望了眼,裴清然已经将床里面的折叠桌子重新撑起来,铺上图纸,准备继续画图了。

客人的到访并不会给他的生活节奏带来多大的影响,他有自己的轨迹。

.

陈子轻坐上车离开老宅。

庄夫人,也就是裴清然的妈妈站在门口送他,叫他有空多回来。

车子走远,庄夫人的身影就看不到了。

陈子轻有点萎靡地靠着椅背,旁边的少年在刷手机,不知和谁发信息。

庄予恩正值年少,五官还没完全长开,过几年会越发出众,现在已经看出他骨相优越。

陈子轻的脑中一闪而过什么,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了。他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你今天怎么不上学?”

庄予恩把手机收起来:“今天周六。”

陈子轻:“周六就不用上学?”

【说的什么屁话,找茬是吗?】

陈子轻眼瞅着发癫值涨了0.02,他说的不是屁话,是颠话。

庄予恩可怜兮兮:“爸,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想我跟你回庄园?”

陈子轻看向车窗外。

说起来,他在裴清然那儿没听到一点心声,对方比他身边四人还要沉静。是城府太深,戒备心太重吗?

【什么意思,要我哄?搞得就跟谁稀罕似的。】

庄予恩凑过来:“爸,我……”

陈子轻:“别烦我。”

庄予恩差点让这二个字给整出心梗,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演的情况越来越少,露出的真实情绪次数越来越多。

譬如现在,他的委屈郁闷是真情实意的,并非伪装。

【我说话都不行?】

【之前叫我宝贝,现在叫我别烦。】

【庄惘云究竟是哪来的底气这么作?】

【还是以前的庄惘云好,是个父亲样,现在的跟我班里某个同学有什么区别,做作,矫情,事多,gay里gay气,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庄惘云连兔子不如,他对身边的下属们乱放电,看来是真的饿久了,饥不择食,什么猫猫狗狗都要啃两口。】

庄予恩凑得更近,运动裤贴着西裤:“爸,你别总往那边扭,脖子

,你也朝我这边扭扭?没调查过,记忆里也没相关片段。

前妻早就不在了。她的初恋应该也是华城富贵圈子里的吧,裴清然不符合条件。

陈子轻搓搓脸,干脆做个鉴定好了。

手上能用的全是叛徒,信不过,鉴定结果不可靠,只能是走走过场。

做吗?做!

陈子轻让严隙返回老宅,去裴清然那找他压根没丢的袖扣,趁机拿走对方的毛发。

由周今休经手,秘密进行的鉴定结果很快就被送到陈子轻面前,白纸黑字的显示,庄予恩和裴清然……非亲子关系。

陈子轻谈不上失落,反正他没抱多大希望,他把报告放进了保险柜里,拿出皮鞭等庄矣过来领赏。

.

就在庄矣照常脱下上衣,背身跪在陈子轻脚边的那一刻,虚空弹出个框框。

里面是陈子轻漏掉一次日常任务的惩罚须知——边哭边抽人鞭子。

尬的哦。

好在是限次数的,不是以后每次都要这么做,只要做够十次就行。

比起变仓鼠,这种惩罚已经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