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就在打了个开头的辞职下面把第一行打出来。】
陈子轻有些无语,这家伙怎么又要辞职,像一不高兴就闹着离家出走一样。
周今休累了的模样,散漫道:“既然七爷坚持,那一周后再说吧。”
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哪怕是一夜情,我不会退而求其次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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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给庄矣发信息,叫他马上去医院给严隙送汤,周今休这边就不用送了,都吃完了。
医院
庄矣拎着保温桶进病房,他在病床上的严隙投来目光时说:“少爷在周秘书那里,没时间到你这来,就让我来送这个。”
说着,提了提手上的保温桶:“里面是汤水,补身体的。”
严隙把床头的不锈钢小酒壶拿手里,拧开,仰头给自己灌了几口,辛烈的酒液在五脏六腑肆意游走。
,翻出精致的小碗倒进去补汤:周秘书的护工离开了家族内部势力。”
“这只是表面现象。”裴清然耐心地告诉尚且年幼的儿子,再加上我在背后组建的人马给他站队,他必定接管庄家。”
“予恩,你作为他唯一的子嗣,未来会是平步青云。”
庄予恩沉默了会:“庄惘云万一怀疑我不是他亲儿子,那我们不就白等,白筹划了。”
裴清然清瘦的脸上拢着十拿九稳的泰然:“怀疑总要有根源和契机,你别给他,便不会有。”
庄予恩有点心虚:“爸,我对庄家的财富并没有太大兴趣,我靠自己也可以。”
“靠自己怎么能跟庄家的家主拥有的相提并论,”裴清然的眼里有审视,“予恩,你以前从没动摇过质疑过。”
庄予恩的后背不动声色地僵了僵,他捏捏后颈:“我还不是演戏演腻了。”
“再坚持坚持吧。”裴清然安抚道,“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庄予恩抿唇:“我知道。”
他在跟他爸谈话,人在他爸的阁楼里,脑中是庄矣给他打那通电话的内容和用意。
庄矣不可能单纯的问他吃没吃晚饭,醉翁之意不在酒。
庄惘云那老男人撩了个遍,有的已经被他撩到手了,譬如他的管家,想做他老公的庄矣。
庄矣冷笑,他是年纪最小,还没进入社会,但不代表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二百五。
庄惘云天天抽庄矣,几乎独宠那家伙,这就让他产生自己被独宠的错觉,占有欲长出来了。他嫉妒介意庄惘云在周今休的住处待久,怕他们发生点什么。
毕竟周今休在同性||床||事上很会,长得也人模狗样,还有庄惘云喜欢的睫毛和手,只要他给点回应,想要老公的庄惘云没准会对他张开腿。
庄矣怕失宠,却碍于身份没法逾矩的质问,就拿老子当工具人使用。
到这一刻,庄予恩的理智某种情感重创,促使他有些失智:“爸,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公开身世。”
裴清然看着他和庄惘云前妻所生的孩子:“你在不恰当的时候提出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庄予恩咬牙:“我受够了庄惘云。”
裴清然露出惊讶表情:“为什么,他对你不是很好吗?”
庄予恩半晌从齿间挤出三个字:“他有病。”
裴清然不认为这是多严重的事:“只要不是传染病,那有什么关系,这年头谁没病。”
庄予恩面部抽了下:“他现在成了同性恋,这是他自己说的,当时我,庄矣,严隙都在场,他要找的老公有几项是照着我说的。”
“你的意思是……”裴清然笑着摇摇头,“予恩,你是他儿子,他即便再喜欢你,也最多只找你的替身,不会把你往床上带。”
这话不知戳到了庄予恩的哪道隐形伤口,他霍地站起身:“我这辈子都不能公开身世了?”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等庄惘云死后,你将整个庄家完全掌控
?图年薪上亿,还是图馋我想要我伺候的同性恋老板?】
有呼吸打在周今休的眼皮上,伴随一声咕哝:“你药吃了,怎么还不退烧?”
陈子轻正要拿起床头的退烧药查看间隔多久吃一次,小任务的后半部分内容出现在他脑中。
——看完电影后,要求主npc说出“唯美”这个词,不能直接告诉他让他照着说,只能给提示。
有时间限制。
陈子轻马上拦住周秘书:“联系编剧这事先不急,今休,我问你,你觉得这部电影拍得很怎么样?”
周今休道:“一般般。”
陈子轻尽量给提示:“你用两个字形容一下。”
周今休减掉一个字:“一般。”
陈子轻瞪眼:“我要听到它的反义词。”
周今休看似还算服从:“不错。”
陈子轻啃了下嘴角,脑子转个不停:“你换一种,和美好美丽相似的,它们的近义词。”
【为了多和我说话拼了命。】
【我确实比庄矣那条狗具有挑战性。】
陈子轻一边看虚空的倒计时,一边说:“快点,我要近义词,要近义词。”
他努力想了想,试探小任务的规则限制:“美好的第一个字,是那个词的最后一个字。”
没被屏蔽。
陈子轻激动地抓住周今休的胳膊:“你快说。”
“说什么?”周今休做出思考的神情,“赏心悦目?”
陈子轻眼看时间所剩不多,语速加快道:“两个字,一定要是两个字。”
周今休的眉梢布满疲惫和不耐之色,给人一种下一刻就要把辞职报告打出来扔老板脸上的姿态,他每根头发丝都写着不配合。
“你快说啊。”陈子轻瞪着周今休的侧脸,情急之下,揪住了他的耳朵。
下一刻就是眼前一花,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周今休掀翻,他躺倒在床上。
周今休冰冷的假肢掐住他脖颈,将他的脸颊摁在被子里,烧红的眼睛微微弯着:“七爷,属下不是你男人,凡事要有个度,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
身下人的呼吸蓦地变得急促。
周今休把他的脸扳过来,见他眼睛跟鼻子都是红的,下意识松开假肢。
陈子轻撑着胳膊坐起来:“我让你说你怎么不说,我是你老板,不是你下属,你以下犯上。既然你这么不听我的话,那我明天就把你开除了,招个听话的秘书取代你。”
【取代我?找去,打着灯笼找,我看你找不找得到。】
陈子轻觉得气场不够就起身,站在床上俯视过去,还要把脚踩在周今休的右手假肢上面:“别以为我找不到,只要我给得多,全世界那么多人,总有各方面都超过你……”
周今休忽然开口:“唯美。”
他没痛觉一样,用受伤包扎的左手扣住踩他假肢的那只脚,似笑非笑地看着怔住的人:“你想要听的就是这个词,对吗。”
“现在你如愿了,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