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的时候,呼吸若有似无地打在周今休的脖颈里,有些暧昧。他像是反感地皱了一下眉头:“七爷有儿子?”
陈子轻刚想说习惯了,就听秘书大逆不道地说:“您自己十月怀胎生的?”
神经,我又不是女的,怎么生。
我怎么感觉他看我胸了?还看了一眼又一眼。
陈子轻下意识伸手挡在胸前。
周今休额角一抽:“七爷您这是……”
“别管我。”陈子轻恼怒地说完就让他下车。
周今休诧异:“您让我处理您的私事?”
陈子轻不快不慢地说:“不是啊,我是要你到我这边开车门。”
车内气氛变得有些许微妙。
【自己没长手吗。】
“以前都是严隙做这件事,他现在不在,我就只有你了。”陈子轻望着他的周秘书。
一双眼睛亮亮的,像含着初雪融化的水,沁人。
周今休似是而非的笑了笑。
【车外的那位小少爷都急哭了,庄惘云还在车里慢慢悠悠,嘴上说毕竟是他儿子,心里根本就不当回事,老骗子一个。】
陈子轻对周今休很无语,要不是你说这说那,我早就完事回车上了。
砰
车门的开关声让陈子轻回神,他在周今休为他打开车门时,弯腰下了车。
风又冷又冽,吹在脸上得感觉就像是被扇巴掌,啪啪的,扇得头晕眼花。
陈子轻打了个喷嚏,他望了望周今休。
周秘书从车里拿出大衣,随意抖平整了,给他穿上,他叫住欲要站到他伸手的年轻人:“扣子没扣。”
【冻成这死样了,还发骚。】
【头破了也不安分,随时随地的勾引我。】
陈子轻索性夹着声音催促:“我要你给我扣扣子,快点。”
周今休把面庞侧向一边,朦胧月色结合路灯拢着他五官轮廓,有股子让人心跳加速的艺术感。他左手垂落在西裤边缘,从指尖到腕骨皆是仙品。
陈子轻继续夹:“你听没听到呀?”
周今休闭上眼睛,仿佛是想死:“听到了。”
【受不了,辞职,明天就辞职,连夜打报告。】
·
等到周今休站在陈子轻面前,一颗颗地为他扣着大衣扣子,他这才给被秋水湖的保镖们压
着肩膀以防暴走,一直盯着他的少年一个眼神。
“你不是我儿子,以后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