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呆住,他发现年轻人的眼底浮现笑意,推了人一把。
周今休被推得靠在床边,闷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陈子轻手忙脚乱,“sorry啊。”
周今休顺势前倾上半身,脑袋搭进他的脖子里,他反应迟钝地展露出不自在。
时间像是静止,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周秘书的假肢让鲜血淹了。
陈子轻小声:“你为什么要给自己一枪?”
周今休肆无忌惮地深嗅他的味道,唇擦过他脖颈的青色脉络,头低着,看不清面上表情,耳根发烫微红,慢悠悠地给出两字答复:“失职。”
陈子轻心说,好一个失职,别以为我听不到你的心声,就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你知道我不是你原来的上司,你哪来的职责呢。”
周今休扯扯唇:“怎么不是,我说是就是。”他的气息渐渐有点吃力,“七爷,属下最近的表现能打多少分?”
陈子轻说:“满分喽。”
周今休笑了笑:“有奖励?”
“有,回头给你。”陈子轻扶了扶他,“你不问我裴清然怎样?”
周今休冷漠道:“关我屁事。”
陈子轻:“……”
.
最终还是没让医生过来,陈子轻带周今休去医院取子弹,包扎好了伤口回去。
回的是老宅。
今晚他们不可能离开,尤其是他。爸死了,儿子必须在家守着,最起码也要住到他爸出殡下葬。
陈子轻趁周今休卧床休息之际,一个人在阳台整理思绪,眼前是裴清然和他打照面的景象。
“我还是输了。”裴清然说。
陈子轻并没有半分胜利者的趾高气昂:“我也还没赢。”
“你还要什么?”裴清然自问自答,“我嫉妒庄惘云,对你倒没那想法,总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陈子轻反驳:“谁跟你是一路人!”
他轻飘飘地,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哦,你儿子,还有我那保镖。”
裴清然淡笑。
陈子轻羞恼地蹙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裴清然深深看他,”我上次没让你灰飞烟灭,这次其实还有一丝希望。”
陈子轻戒备地留意四周,生怕下一刻就被什么阵法吸进去,那他就完了。他虽然不会死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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