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生不认账。
陈子轻都让他碰了,他也没回去洗了澡再过来背自己。
而是以中午餐馆太忙,没那么多时间为由,叫了个三轮,让师傅送他去诊所,他坐在三轮上面,扭着脖子看头也不回就朝餐馆走的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实人。”
到了诊所,老大夫给陈子轻检查了一番,说是没骨折骨裂的现象,叫他养养,少活动,一礼拜左右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陈子轻没看完就回去,他在诊所和老大夫扯闲篇,顺便冷敷脚脖子。
“大爷,我外地的,昨儿l才来西宁,跟你打听个事儿l,我听说之前福来多餐馆门口死了个人,都闹上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闹啥啊,没闹,那叫意外。”老大夫嘬口茶,“往地上那么一倒,没了,知道这叫什么不?”
陈子轻摇头。
“叫福报。”老大夫说,“都没受什么罪,一般人可没那福气。”
陈子轻“哦”了声:“那确实是福。”
他吸溜几口甜丝丝的冰袋水,把它放在脚踝上面敷着:“餐馆门口死人影响生意呢,有的人在乎这个,觉得晦气,就不去吃饭了,走路都不从门前经过。”
老大夫不认同道:“你这就迷信了,他那是摔死的,既不是命案,也不是什么邪乎的死法,能有什么关系。”
陈子轻说:“餐馆的生意没受到影响?”
“这么跟你说吧。”老大夫捋了把稀疏的胡须,“人没的那天晚上我刚好去吃饭,都没座。”
他语重心长:“小伙子,大城市人的相信科学,不迷信。”
陈子轻瞥了眼某处,要是你诊所没挂调风水的铃铛,那我就信你了。他嘀嘀咕咕:“当天下雨了地滑吗,怎么就摔了呢。”
“没下雨,天好得很,时候到了吧,人各有命,出生的那会儿l就定了。”
老大夫那是一点老眼昏花的毛病都没有,陈子轻都没注意到看病的,就见他又是伸头又是招手喊:“诶,有人,别去其他地儿l看,里头有人,哪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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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下午餐馆不忙了,陈子轻却没给张慕生打电话,他忍痛打三轮回小区,下来时瞧见对面有个网吧,心血来潮地走进去办了个卡。
几块钱就能包夜通宵,白天则是按时收费,不划算,因此这个点的网吧里没什么人,光线有些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浊气,整个网吧都像是一个大型的烟灰缸。
陈子轻没往里走,他在前面的一台电脑坐定,熟悉又陌生地摸了摸笨重的主机,像是在外漂泊的流浪汉见到乡亲父老,不禁生出几分动容和感慨。
把手上沾到的灰擦擦,陈子轻按下圆形按钮开机,眼前的电脑屏幕慢慢亮起来,他在这等待的功夫里什么都没想,直到图标一个个的显现完成,有个充斥着时代记忆的游戏图标映入他的眼帘。
“这架空的世界,怎么也有现实世界的游戏……”
陈子轻凑到电脑前,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以后,他握着鼠标移过去,点击。里的大妈唏嘘。
陈子轻在树荫下乘凉:“下个月不就七月半了吗,他的妻儿l可以给他多烧些纸,让他在地底下不愁吃不愁穿。”
大妈说:“烧是肯定要烧的,还要去餐馆外面烧,他人就是在那没的。”
“家里以后不好过,没找餐馆要赔偿吗?”
大妈摆摆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老婆孩子像他一样,都老老实实的,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他们都讲道理的,哪能乱讹人,又不是在餐馆吃了什么东西被毒死的,派出所查得明明白白,就是个突发性的脑子里什么血,反正人很快就去了。”
“这样啊。”
陈子轻在周庆家附近打探到的信息,跟发布任务的某员工透露的差不多,没别的情况。
没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只能等着看某员工的直觉灵验,等对方心里那股不安落实,发生不寻常的事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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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湖风景秀丽,位于大学城的附近,不少的情侣都会把约会地点选在这里。
夜幕来临之后,幽静的湖面上水波荡漾,湖边的路灯倒映在湖面上,星星点点,泛起银色的幽光。
环湖的小路上偶有几对身影闲散地走过,他们手挽着手,映着湖面上的星光。
下了班的钱伟骑着摩托,带着后座上的女友潘云一路呼啸,最终停在了爱琴湖公园的门口。
“咔哒!”
钱伟猛地一踢车撑,就把摩托架在了路边,潘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从后座跃下来,她脱下头盔,露出一头秀丽的长发。
“怎么又来这里?”潘云抱怨道。
“这附近也没什么好玩地方了,我们就在这里逛会吧。”钱伟说,“然后我们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那行吧。”潘云微微有些不满。
其实大学城有好玩的地方,但钱伟几乎每次都带对象来这些地方,这一回两回七回八回来的次数多了,对象自然会不高兴,觉得他不够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