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干活,别人干了,非但不感激,还要嫌别人干得不是时候。
陈子轻很不是人地抱怨完了就去客厅,忍痛给脚踝揉了点药酒,他眼里流出生理性泪光,嘴巴里全是没边界的话语:“我才来西宁就受伤,也不知道是这地方跟我八字不合,还是你没照顾好我,我都不敢让我姐知道。”
毫无意外的没得到丁点回应,陈子轻把药酒的盖子盖起来,放在茶几底下的竹编篮子里,用骄横的语气扬声:
“慕生哥,脑子昏沉。
.
没睡好的不止陈子轻,还有钱伟,他的黑眼圈非常重,还是睡不够就水肿的体质,脸比昨天看着肿了一圈,跟馒头似的。
钱伟一天下来都不像平时那么机灵,招呼客人的时候也不热情,没精打采半死不活。
灯火阑珊时,小亮和他在餐馆外的拐角扯嘴皮:“你昨晚没睡?”
钱伟嚼着槟榔:“去网吧包夜了。”
小亮摇头:“你这样,白天上班就没精神。”
钱伟有苦说不出,他去网吧包夜,是不敢在出租房里谁,他一个大老爷们,害怕。
网吧人多阳气重,能让他壮胆。
槟榔被他嚼得咯咯响,他突兀地问了一句:“亮子,你听说过童子尿吗?”
小亮不知在想什么事:“啊,什么尿?”
钱伟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童、子、尿。”
小亮捂住要聋了的耳朵,呆头呆脑的样子:“我没听说过,就在电影里看到过,香港那边的鬼片里有。”
钱伟反应大到不合理:“卧槽,你没事提那个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