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心说,万一是没往这上面想呢。
“也是啦。”陈子轻抿抿嘴,“你上课吧,我不打扰你了。”
这通电话在赵帆尽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小种子,他跟他哥提了一嘴,小种子就去了他哥那里。
赵一扬亲自监视吴女士一段时间,他没找出可疑的地方,直到她儿子被一死者的家属绑架要他偿命,她这才暴露。
吴女士是伪装的精神分裂,目的是试图逃过法网的制裁。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小餐馆的清洁工,能有那么可怕的心理素质。
警方从吴女士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其实周庆当初没把她丈夫杀死,只顾着慌忙跑回家找妻子程萍想办法没细心查看。
她丈夫还有一口气,是她找过去,断了他的那口气。所以周庆返回去才发现对方死了。
吴女士差一点就要逍遥法外。
警方被她耍的团团转,她儿子虽然是包庇罪,但他有精神类疾病,无法判断他包庇期间是否意识清醒,因此不会判刑,而等待吴女士的则是死刑。
判决几次转变,真相出来了都要让人怀疑,不敢信,别说是广大市民,连有办案经验的警方都晕头转向,像在拍电影。
.
案子破了,以前那十七起的凶犯只剩一把尸骨,没法把他送进监狱伏法,只能算后五起。
上头论功奖赏,队里聚餐。
赵一扬喝了点酒,他让队里人送他回去,摇晃着坐在沙发上,脑袋向后一靠。
赵帆尽丢了个苹果到他怀里:“赵队,我早跟你说可能是模仿犯罪,你怎么回的?”
赵一扬拿起苹果吃:“队长你来坐,你哥明儿就打辞职报告。”
“切,我才不稀罕,我的梦想可是当大明星。”赵帆尽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他前言不搭后语,“哥,能派人在福来多餐馆站站吗,其他人是无辜的。”
赵一扬为难道:“站了也没用,需要时间淡化。”
赵帆尽马上就拉下了脸。
“阿尽,你心上人是那个叫望什么的吧,我对他未婚夫有印象。”赵一扬说,“那不是个你能对付的,别去争了,你争不过。”
赵帆尽的脸拉得更长:“吃你的苹果吧,赵队长。”
他给心上人发短信,连着发了几条都没得到一个字的回信。
操。陈子轻整个人放松下来,拍拍心口,很快就陷入沉睡。他哪知道,怎么都锁不上的房门会在不久后再次打开。
张慕生去而复返,他面色森然:“防着我。”
“怀疑了?”
“还是知道了?”
“有证据吗。”
张慕生一颗颗地解开他的睡衣扣子,俯身,冷冷地凑上去。
“有也没关系。”
“我等你在我面前闹。”
.
临近十月11,生日要到了,陈子轻没什么感觉,皇帝不急太监急。
赵帆尽赵太监捏着后颈在宿舍里来回晃悠:“哥几个,你们说小遥生日,我送他什么礼物好。”
室友a发来贺喜:“他生日都告诉你了,可以啊老赵。”
赵帆尽害羞:“我偷看的他身份证。”
室友a跟室友b:“……”
坐在最里面的孟于卿有瞬间的走神,望北遥的生日到了吗,当年他送了什么,好像是敷衍地送了个价值几百的音乐盒,被望北遥放在学校显摆了几天,让人偷了。
又作,又蠢,简直是个笑话。
室友a被赵帆尽缠得没法子,他求助见多识广的孟少爷:“于卿,你有好的建议吗?”
孟于卿给他的鞋子穿鞋带,语气清冷道:“送贵的不就行了。”
赵帆尽不悦地绷着脸:“少放屁,他不是那种物质的人。”
孟于卿嗤之以鼻,他就是。
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他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孟于卿恶心望北遥前男友这一身份,却又想看看赵帆尽知道这件事后是怎样的反应,自己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是别人不要的,多滑稽。
宿舍里的气氛不怎么好,室友a跟室友b赶紧帮在追爱大道上一去不复返的哥们出谋划策。
赵帆尽突发奇想:“干脆做个手工!”
孟于卿嘲讽,赵帆尽剃头担子一头热,他都能想到望北遥满心欢喜地打开礼盒发现是所谓的手工后是什么表情。
当面装一装,调头就随便扔了,像对待垃圾一样。
.
生日当天零点,陈子轻就接到了赵帆尽的电话,睡眼惺忪地问他是不是有病。
赵帆尽说:“小遥,生日快乐。”
陈子轻困得要死,都没问他是哪来的消息:“好了,我知道了,快乐,你也快乐,拜拜。”
电话被挂掉以后,西大一大学生忧伤地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一大早,赵帆尽就来送生日礼物,他打扮得像只求偶的公孔雀,花枝招展挺迷人。
陈子轻并没有被迷住,他接过袋子:“谢谢,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有次你上网,我瞥到了你的身份证。”
赵帆尽酷酷地双手插兜,故作随意道:“你白天有安排吗?我带你去玩。”
陈子轻说:“有安排。”
赵帆尽眉头打结,他强忍着不爽:“还有人比我更早约你?”
陈子轻的表情一言难尽,都想把袋子扔了,可他为了不添后续麻烦还是没扔:“赵帆尽,我是有未婚夫的,生日这天肯定要和他过。”
赵帆尽咬咬牙,低不可闻地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有未婚夫又怎样,只要没结婚。”
接着用更低的声音来一句:“结了婚还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