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病了吗?”谢宁问。
文艺委员勉强地笑?了笑?,又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
“没事儿。”
谢宁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文艺委员伸手去接,谢宁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冰凉凉的。
谢宁又说:
“你如果病了,可以不用勉强的。”
旁边的副班长一听?,把手掌贴在她额头,又把手缩了回来:
“好烫!”
转头对谢宁说:
“班长,她发?烧了!”
这下旁边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一拨人说身体要紧,万一晕倒在台上怎么办?赶紧送医院;另一拨人说等下校长和学校领导都?会来看他们的表演,再?坚持一个晚上,等表演结束再?去。
最后两拨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谢宁一锤定音:
“先去医院吧。”
文艺委员摇头:
“我走了,晚上的节目怎么办?”
谢宁微笑?道:
“四手联弹一个人也?可以的。”
文艺委员惊讶地望着他。
他周末两天在江郁家练习的,就是一个人的四手联弹。
练了两天,已?经很?熟练了。
谢宁淡淡笑?道:
“放心吧,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完成。”
文艺委员眸子?里闪过一丝动容,强忍着眼泪,对谢宁笑?道:
“班长真不愧是卷王啊,方方面面的卷。”
一个小时后,元旦晚会开始了。
礼堂的灯光熄灭,只有舞台一束聚光灯洒下来。
谢宁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坐在一架黑色钢琴前,双手抚在钢琴键上。
以一连串漂亮的滑音开场,紧接着,双手跟两只蝴蝶似的,在钢琴键上轻盈地翻飞跳跃。
视觉与听?觉兼具,让人赏心悦目。
江郁坐在最后一排,望着舞台上的谢宁,眼也?不眨地盯着。
胖子?坐他旁边,不小心瞅了他一眼,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