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没看出来,可校医看得清清楚楚,江闯这根本就是装的。
看到江闯把头整个埋到时乐肩膀上,趁机各种“侃油”的样子,校医默默摇了摇头,这一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次体育仓库着火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校,那几个灭火的体育生虽然没有目睹全程,但是至少看到了当时有三个人在场。
于是午休后,时乐、江闯和于柏年就被叫去了学校保卫处问情况。
于柏年一直在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因为他知道那里没有摄像头,只要他咬死不承认那就没人知道是他放的火。
从一开始就是他计划好的,因为没办法拿到时乐和江闯的手机,所以他故意编了一条那样的短信把时乐和江闯同时引到体育仓库,电灯也是他事先拆下来的,还有洒了一地的白酒,火也是他放的,从反锁的门下面的缝隙处把点燃的火柴扔进去,刚好和地上的酒碰到一起,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于柏年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上演一出“美救英雄”,至于时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没想到江闯居然不顾安危冲进去把时乐救了出来,而且立刻就把他的计划识破了,他现在除了装傻充愣,都不知道用什么其他的办法给自己开脱。
于柏年故意委屈地哭出来,还发誓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凑巧看到了。
江闯气得牙痒痒,差点搬起椅子朝于柏年砸过去,却被时乐给拦住了。
时乐给江闯使眼色,小声说了句“算了”,然后跟询问的人说这可能真的是意外,所幸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从保卫处出来之后,于柏年还在抽抽搭搭地哭,自以为哭得够“梨花带雨”,但是无论是在时乐和江闯眼里,都在也不是他们以前心里的那个于柏年。
“呜呜呜……还好闯哥你没事,时乐也没事,不知道是谁干了这种坏事,怎么能拿人命开玩笑呢,太可恶了……”于柏年这段自己骂自己的话倒还说得挺顺口的。
在江闯要发火之前,时乐抢先说道:“你是应该庆幸我和江闯没出事,但凡我们两个谁在床上躺着,你现在都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时乐,你怎么还怀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誓,我只是跟着闯哥来看一看,没想到刚好遇到了这种事,”于柏年可怜巴巴地拉着江闯的衣袖,“闯哥,你帮我说句话啊,刚才是我把门打开拉着你出来的,这件事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就不会把你救出来了,对不对?”
江闯一把甩开于柏年,要不是因为时乐在,他早就各种脏话招呼上去了,说不定还会忍不住朝于柏年动手。“闯哥,求求你相信我吧,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闯哥你一直以来都最喜欢我的不是吗?”
“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以前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恶心你,还有,我已经有其他喜欢的人了,趁我现在还能忍着,你最好给我走远点。”
“不可能!这都是你骗我的,我才不会相信你喜欢上其他人了!”
江闯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本来还想这多瞒一段时间,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有些事情该说的时候还是得马上说,免得夜长梦多。
“时乐,你在这等着,”江闯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用尽了这十九年来所有的温柔,紧接着又朝于柏年瞪着眼睛吼,“你也等着!”
时乐不知道江闯想干什么,只看见江闯朝一栋大楼跑过去,然后就没影儿了。
江闯坐上楼的时候正巧碰见从上面走下来陆想西和俞东,陆想西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江闯就直接从旁边跨了过去。
然后隔了两秒,江闯又突然停了下来,朝还没走的陆想西和俞东问道:“广播室怎么走?”
陆想西热情地回答:“七楼右边尽头那个房间。”
得到回答的江闯又继续朝楼上跑,别人走十几步的楼梯他几步就跨上去了。
陆想西问旁边的俞东:“哥,江同学这么急吼吼地去广播室干什么啊?”
俞东嘴角露出一抹不容易被发觉地笑,“比我预计的早了点。”
“什么早了点?”
“爱的表白。”
陆想西一脸惊讶,“啊?谁跟谁表白?”
俞东拍了拍陆想西的脸,笑着回道:“待会儿就知道了。”
“哥,你又在乱猜什么了,你的判定就没准过,上次说封南和夏侯北三个月之内就要分手,结果呢,人家一对小情侣都到外地去双宿双飞了。”
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响,而且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这时候很多人都在上课,一听到广播里有动静就竖起了耳朵听,但是半天又没有人说话,实在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