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虽然气,但是又对另一个问题有点好奇,于是问:“你跟你爸妈说的时候,他们都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快就接受了你的性向?”
“我小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我妈一直都是接受的,我爸有点反对,不过后来被我妈说服了。”
“你以前喜欢于柏年的时候他们也知道?”
“我没带于柏年回来过,只跟他们提过,”江闯突然露出一脸坏笑,“别多想了,放心,我就带你一个人回来过。”
“我没想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乐把自己的这份早餐吃完,起身准备要走,却被江闯给拦着,“你在待一天吧,明天我们一起去上课。”
时乐当然不可能同意,住一晚上都已经很勉强了,再多待一秒钟他都觉得头疼。
正当时乐要踏出大门的时候,江闯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时乐面前,指了指自己被高领毛衣挡住的脖子,“你忘记这个了?”
看到江闯故意拽衣领,时乐才想起来还有个被他嘬出来的红印子没有消。
“你今天要是走了,我就拍照片上传到学校论坛上。”
“你……”时乐气到直接忍不住骂出来,“你要不要脸?!”
“在你面前就得不要脸。”江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时乐又再一次绝望了,是啊,他怎么忘记自己之前挖的坑了,而且他觉得江闯肯定做得出那种事,而且肯定不会觉得丢脸,可是他会。
看到时乐不往外走了,江闯趁机把时乐拉回来。
“别碰我!”时乐猛地甩开江闯的手。
“生气了?”江闯歪着头问,“我也不是要故意威胁你的,就是想跟你多待会儿,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看昨天晚上我都那么老实,什么都没做。”
“你是什么都没做,但是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了,虽然这是你家,你进哪里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住的时候,那个房间就是暂时属于我的,你偷偷溜进来跟贼没什么分别。”
时乐这么说没毛病,不仅是贼,还是个想做点什么没做成的“采花贼”。
被时乐训了一顿,江闯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那病情就像在说:我错了,下次还这样。
所以跟江闯这种人讲道理根本讲不通,否则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用威胁这么下作的招数吗。
时乐干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算是最无聊的广告,在他眼里也比江闯的脸好看得多。
看着看着,时乐就感觉沙发旁边陷了一下,很明显就是江闯坐过来了。
时乐当然得往旁边挪啊,不过只要他挪一点,江闯就跟着挪,一直把他逼到沙发边上。
时乐忍无可忍地问:“这么宽的位置,两边都还有沙发,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挤?”
“我就是想跟你近一点。”江闯倒是坦诚,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时乐跟江闯对视了几秒,最终被江闯一双看似“单纯无害”的眼睛给逼得无奈了,心想只要江闯的爪子不突然摸上来,那他应该就还能忍得住。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江闯的手真的伸过来了,还直接大胆地覆在时乐手背上,一把握住。
时乐直接就炸毛了,怒喊一声:“喂!你有病啊!”
“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时乐把手举起来,江闯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背,看着两只手毫无缝隙地“牵”在一起,江闯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解释:“可能你的手上和我的手上都有磁铁,一不小心就粘到一起了。”对于江闯的厚脸皮时乐已经习惯了,居然能把耍流氓这个行为解释得这么清新脱俗。
保姆准备了一些水果拿过来,一看时乐和江闯的手握得这么紧就说道:“两位少爷的关系可真好呢。”
时乐觉得头疼,到底哪里能看出他们关系好了,明明自己的表情应该会像要杀人一样,关系好能这样体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