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辣椒粉里放了花椒粉,因而味道又麻又辣,而最最
重要的,还是特别香,辣椒这东西,不管是干辣还是干香,二者缺一不可,只有又辣又香,那才最让人欲罢不能。
而在这股辣香之中,厨师还加了一点花椒,增添了一点淡淡的麻。
麻味这东西,太浓则喧宾夺主,会夺去辣椒的香味,太淡又寡然无味,而楚家厨师做调制的这个干辣椒粉,麻味却是恰到好处。
这点麻味就像是点睛之笔一样,更大程度的放大了辣椒的香气,以及极大的催发了羊肉的香气。
羊肉的嫩、香□辣椒粉放大到了极致,在品尝的一瞬间,简直要夺去人的所有感觉,只集中在了舌尖上。
辣椒粉太香了,而更香的,却是烤好的羊肉。
羊肉真的太嫩了,有种极为细腻的口感,而更浓的是它的肉香,独属于羊肉的香气,浓得让人好吃得想把舌头吞下去,而腥膻味,却是半点没有,只有纯粹的香河肉质的嫩。
"太好吃了!"一旁的虎头忍不住惊叹出声。
这绝对是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烤全羊了。
胡勇家的羊肉本身就特别的好吃吃,听说去年卖掉那一批羊之后,还没到今年了,就有不少老板捧着订单来找他们家,给出的收购价也一个比一个高。
其中就可以知道他家的羊肉究竟有多好吃了。
而这么好吃的羊肉,再配上楚云琛特意请来的厨艺精湛的厨师,十分味道的羊肉,顿时变成了十五分,那味道,只能用"绝"这一个字来形容。
一时间,众人除了“好吃”,几乎都想不到任何的描述的字眼。
羊肉蘸干辣椒粉,那是极致的干香,麻、辣、鲜、香,还有羊肉的嫩,在其中都被极大的放大出来。
而羊肉蘸辣味的酱,则又是另外的一种滋味了,味道要更为浓厚醇香,让你能更加真切的感受到羊肉的嫩和细腻来。
至于另外一种酱,则是甜口的,这吃起来又是另外的一种风味了,让人口齿生甜,滋味更加细腻。
这三种口味,不管是哪一种,味道都好吃到了爆,就连做烤羊肉的厨师本人,在尝过之后,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厨艺了——他的厨艺有这么好?
这完全就是超常发挥啊!
最后他只能确定,实在是羊肉的肉质好,本身
就是满分的食材来,被他的好厨艺一处理,自然达
成了1+1>2的效果了。
而之后因为烤全羊,原先还不是很愿意待在溪源村工作的戴厨师当即就要求要留下来。
“我要留下来,求你让我留下来!”
这样好的食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尤其是之后还接触到了夏烈种的那些蔬菜,对于自己这个决定,他更是觉得最英明不过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者了,现在,夏烈他们还沉浸在烤全羊的美味之中。
烤全羊肉自然是好吃鲜嫩的,但是这种烤出来的东西,吃多了却不免有些油腻,这时候就需要一点清爽解腻的生菜了。
生菜是在夏烈家地里摘的,她种的生菜又嫩又耐寒,如今还在长,一朵朵的生菜摘回来洗干净,放在竹编的盆里沥水等着备用。
夏烈家的生菜本身就很好吃,很嫩,而且口感很脆,一口咬下去,有一股独属于生菜极为特殊的香气,特别的爽口。
片下来的羊肉蘸上喜欢的调料,取上一片生菜叶裹上,包成鼓囊囊的一团塞进嘴里,而后牙齿重重往下一咬。
顿时,生菜的脆甜鲜嫩,伴随着羊肉的醇厚香气,完美的在口中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协调又完美的搭配,好吃还不腻,还带着几分蔬菜的清甜。
几个生菜包肉下肚,这时候再倒上一杯冰镇的果酒或者饮料。
咕噜
呼,真的是太爽了!
杨老师他们喝的则是更烈一点的苞谷酒,是二爷让夏商叔去家里拿的,原本楚云琛准备的酒让他老人家嫌弃不大给劲。
劲大的苞谷酒一入肚,二爷就和杨老师分享:“我说的吧,还是这个酒够味!这可是我去年用我家种的苞谷来酿的,可好喝了!"
二爷酿的苞谷酒不多,一般是他自己酿自己喝,酿了这么多年,已经酿出了心得,偶尔还有其他的人来他家买了,味道真的十分的好。
按照他老人家的说法,那就是味道够劲,够辣,喝起来格外的爽快。
被禁酒的楚爷爷看着手里的果酒,又看了看二爷他们碗里的,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吃肉的楚云琛,趁他不备,偷偷的给自己飞快的倒了一杯。
呼啊!
一
杯苞谷酒下肚,楚爷爷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果然,这酒还是得这种粮食酿的酒才香啊,而且这种酒还不闹人了。
口感绵甜,喝完之后余味悠长。
就是两个字,好喝!
楚云琛:"……"将楚爷爷一举一动扫在眼里的他,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
难得热闹,就让老爷子高兴一下,好在老爷子最近身体好了不少,家庭医生也说可以让他少少的喝一点酒,当然,这话就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了。
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左右,除了夏烈他们几个不爱喝酒的,几个年纪大的老爷子都喝得醉醺醺的,最后是被人扶着走的。
"下次,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啊!"二爷和楚爷爷一副哥两好的样子,这顿酒才喝完了,已经想着下次了。
楚爷爷:"好,下次我们一起喝!"
一旁楚云琛:"呵呵。"
楚爷爷头皮一麻,嘴上话音一转:"下,下次我看着你喝。"
徐康和周常喝的是啤酒,啤酒不算醉人,两人只处于微醺状态,还不到需要人扶着走的地步,而杨老师,面色发红,也有些微醺。
夏烈他们起身跟楚云琛告辞,一群人各回各家了。
"让,让夏烈扶着我就行。"被徐康扶着的杨老师突然说,将手放在夏烈手上,道:“你们先走,我和夏烈慢慢走,顺便吹吹风。"
徐康:"这……"
夏烈看出杨老师是有话对自己说,便跟徐康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杨老师这里有我看着了。”
徐康:“那你注意点啊。”
夏烈点头。
徐康他们先一步离开了,剩下夏烈扶着老师在后边慢慢的溜达着,手机开着电筒照在下边,免得看不见路——农村地方没有路灯,一到晚上那可真的是乌漆嘛黑,从家里出去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汪!汪汪汪!"
村里不知道哪家的狗听到动静,狂吠了起来。
春日夜晚的风冰凉凉的,往脸上一吹,那真的是酒气瞬间散去
许多了。杨老师悠悠一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在意你培育的这个月白草吗?”夏烈一愣。
杨老师叹了口气,道:“我有过分外孙女,今年才五岁,她三岁的时候,突发高烧,因为长辈的失误,等送去医院的时候,人已经烧傻了。"
这些年,这孩子痴痴傻傻的长大,眼看是要傻一辈子的样子。
而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有一个傻子的孩子,这无疑是个很沉重的负担,这些年杨老师的女儿为了这个孩子也是吃尽了苦,杨老师自己看着都是心疼。
既心疼大的,也是心疼小的。
"所以啊,听到你说你那花对神经也有一定的修复效果,我才会那么激动。"夏烈表情复杂:"您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事。"
杨老师笑了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干嘛要说这些事情让你们难受?好歹我家还算有点钱,养一个傻子,倒不算怎么,反倒是那些贫困人家,家里要是有这么一个智力有损的孩子,那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