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浊破防了:“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
袁安卿很无奈:“那你想出去玩什么?”
“到处转转,看看电影,无论什么都好,反正我不要待在房子里!”
袁安卿其实还想问问,在家看电影和在影院看电影有什么区别,不过他看浊这随时会应激暴走的样子,他选择不去刺激对方:“行啊,那出去吧。”
……
影院里,浊抿唇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袁安卿。
袁安卿睡相很好,他不会乱动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安静得跟死了似的。
浊深吸一口气,抬手把袁安卿给摇醒了。
“嗯?电影结束了?”袁安卿扶正自己的眼镜。
“才过去十二分钟。”浊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不准睡觉!”
“不睡觉我做什么?”袁安卿跟着放低声量。
“你看电影啊!”浊抬手指向大屏幕。
“我看了,但我没法控制自己犯困。”袁安卿也不想睡着,但他真的对电影没兴趣。而且浊选的电影还是文艺爱情片,节奏很慢很舒缓,画面很漂亮,看起来很舒服。
对于袁安卿来说,这太适合睡觉了。
“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浊的双手死死地固定住了袁安卿的脑袋,迫使他面对大屏幕,“待会儿你一困我就松手让你脑袋耷拉下去,把你惊醒。”
袁安卿的情绪总算有了波动,他忽然很想把这个缝合怪给揍一顿。
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进入袁安卿的人生,随后破坏了袁安卿那点少得可怜的慰藉。
不过袁安卿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袁安卿很快便又困了,而浊也依他所说,松开了袁安卿的脑袋。
下坠的不安全感很快就唤醒了袁安卿,他连忙抬头并且扶住自己的眼镜。
浊很得意,他的行为并未被判定为攻击,所以他重新固定住袁安卿的脑袋,等待袁安卿下一次的困顿。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袁安卿和浊随着离场的观众一起走出了影院。袁安卿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电影讲了什么来着?”尽管他一直被浊强制唤醒,但他依旧会因为困意而睡去。
“不知道。”浊的气压很低,他从始至终都在观察袁安卿的反应,直到最后电影院亮灯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整场电影。
袁安卿注意到浊的愤恨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一次地败坏气氛了,不过这事儿严格意义上不能怪他,毕竟他睡觉也不影响浊看电影。
“这应该是个很美好的电影。”袁安卿安慰道,“我注意到那些情侣都泪流满面。”
“他们看什么都泪流满面,因为他们的伴侣在他们身边。”浊啧了一声。
“他们共情了。”袁安卿明白。
浊否认:“只是脑补了一些自我感动的东西,他们在为自己哭泣,而非深爱伴侣。”
这袁安卿就不懂了。
而浊显然比袁安卿更了解欲望:“所谓爱情的浪漫,有80%都来自脑补,而非他们面前那个人。”
“哦。”袁安卿还是不怎么理解。
“就比如你,你无聊,死板,毫无生命力。但只要和你的距离足够远……”浊伸手取下了袁安卿的眼镜,“你大概就会变成一个令人心动的,清冷禁欲的帅哥。”
“好吧,把眼镜还给我。”袁安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