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浊拎着,袁安卿也依旧维持着他的高冷脸,像是在思索人生或者宇宙的奥秘。
但发烧太厉害的人是没法思考的,他们大脑相当混乱。
“把我放下来,我没生病。”袁安卿忽然说。
浊看向袁安卿:“你确定?”
袁安卿点头。
浊的另一只手指向了自己:“那你说我是谁?”
袁安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么浅显易懂的问题。
他伸手指了一下浊的角:“小绵羊。”
浊:……
浊拔高声音:“他病得快死啦!!”
第15章 善变缝合怪
袁安卿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询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起床?”
“我几时不让你起床了?”浊坐在床边,“是你太虚弱了自己没法爬起来好不好!”
袁安卿不声不响地烧到了39度8,等量完体温之后袁安卿站都站不稳了,但光看他的脸是看不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切尽在袁安卿的掌握之中。
袁安卿听了浊的话之后有些不认可:“我不虚弱。”
“那你不虚弱你就从床上爬起来。”浊刚才帮袁安卿换了衣服,袁安卿全程没有出一点力气,他不觉得现在袁安卿还有劲。
果然,袁安卿没声了。
浊以为袁安卿之后就能老实些,但很显然,现在的袁安卿脑子不太好:“我为什么要从床上爬起来?这根本没有意义,而且我不会中这种幼稚的激将法。”
“是你自己说你有力气的!”浊不爽地用尾巴拍了拍床垫,“我为什么要激将你!你从床上爬起来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激将我,你应该问你自己,我不懂你的心思。”袁安卿给浊绕回去了。
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跟病人计较会很掉档次,但袁安卿就算生病了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你能帮我把床尾那条大蟒蛇弄走吗?它在盯我。”袁安卿目光落到了一团黑乎乎带鳞片条状物上。
“那是我的尾巴!尾巴!”浊嚷嚷。
袁安卿觉得浊可能脑子不太好:“你是一只绵羊,绵羊不会有蛇尾巴。”
“首先!我不是绵羊,绵羊角不长我这样,其次……嗷!”浊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袁安卿的手摸到他尾巴根那儿了。
浊不敢将袁安卿的爪子拍开,因为袁安卿的手背上还扎着针。他只能轻轻捏住袁安卿的手腕,随后自己换了个坐姿,让尾巴离袁安卿远一点:“你这种行为叫耍流氓。”
“你跟我耍流氓吗?”袁安卿问,“你一直在摸我的手。”
“你乱讲!我刚刚才碰到你的手!是你先摸我尾巴的!”
“我没摸你尾巴,是有大蟒蛇咬你屁股了。我帮你拿开。”
“那是我的尾巴!”浊终于破防了,“而且那里不是屁股!是人类尾椎的那块!是后腰!”
袁安卿眨巴眨巴眼睛,不解询问:“那就是大蟒蛇咬尾椎骨嘛,你急什么?”
“你迟早会被我吃掉的!”浊抽出手机,点开录像,他气冲冲的把摄像头对准了袁安卿的脸,“把你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
他要让清醒后的袁安卿羞愧,让他脚趾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