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摔倒了。”浊把袁安卿放在床上,随后伸手揉了揉袁安卿的左半边胳膊,“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没有。”袁安卿如实回答,他还是想嘲讽浊,他刚才甚至想开口嘲讽白天,只不过他努力忍住了。
“会好的。”浊只能这么安抚。
他张开怀抱紧紧地搂住了袁安卿:“一定会好的。”
袁安卿觉得浊像是在安慰一个绝症病人,这种“一定会好”的安慰毫无可信度。
“现在我这样安慰,你有觉得舒服点吗?”浊问他。
果然,这安慰是他学来的,浊的一切安抚举措都是他学来的,可能是从电视电影或者小说漫画中来。
“额,没有。”毕竟袁安卿不是真的出现了心理问题,他只是短暂的被影响了。
“不应该啊,这时候你得抱着我开始哭了。”浊觉得不合常理。
“你作为欲望的缝合体,以前就没有安慰过人?”袁安卿没让浊把他松开,这种拥抱还蛮舒服的,浊块头够大,而且身体柔韧有力量。
被浊抱着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具体的袁安卿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拥抱。
“我只需要挑唆他们堕落,再说了,他们换人换得超快,我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摸索时间!”浊开始抱怨了,他甚至忽略了他正在进行安慰。
“所以你从未真正地让一个原本心理健康的人堕落过?”袁安卿回搂住浊,微微眯起眼睛。他喜欢挤压紧促的感觉。
“一次都没有!但我肯定能做得到,就算口头无法挑唆彻底,我的能力也能诱人堕落。”浊对自己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你肯定能做到。”袁安卿能听到浊胸腔里的心跳声,他一面诧异像浊这种怪物也有心跳,一面又觉得浊的心跳声真催眠。
浊的确有诱人堕落的资本,他就像一个大号睡袋,十分舒适。
袁安卿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迷茫之间,他感觉身旁浊的絮叨变成了风雪的呼呼声。
他好像在冰川上行走,忽然脚下一滑,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冰洞,正好摔在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上。
那是一头体型夸张的北极熊。
北极熊询问袁安卿是来做什么的,袁安卿说他是误入。
北极熊又问袁安卿为什么在大冷天在外面走。袁安卿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之后袁安卿就被大北极熊给抓了。
北极熊用厚厚的大爪子搂住袁安卿,让袁安卿整个人都陷进了北极熊的毛团里。
北极熊说等冬眠结束它会吃掉袁安卿,所以在冬天结束之前袁安卿都得留在这儿。
袁安卿不解地询问,难道雄性成年体北极熊也有冬眠的需求吗?
“要不要冬眠是我们北极熊的事儿,你个人类你管得着么?”
好吧,北极熊说得对。
袁安卿不管了,袁安卿决定留在这儿。
他现在是北极熊的人质,所以不回风雪中也无所谓吧,不是他不想回去,是他回不去了。
做储备粮也好,反正在死之前能好好休息。
而且北极熊真的……好舒服。
“那是我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但还是被发现了,最后那个警卫员被调走。”浊还在那儿讲述自己的光辉过往,“据说他都结婚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