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殖体并没有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浊还是觉得自己喉咙里有些干干的:“我们上车的时候应该买点饮料的。”
“那,那个。”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掏出一瓶汽水,“这个要么?”
浊愣了一下,随后毫不客气地拿过:“要。”
“浊。”袁安卿喊了他一声。
浊动作一顿。
袁安卿提醒他:“说谢谢。”
“哦。”浊顺着袁安卿的话对那个高中生道了谢。
道谢之后浊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自己干嘛那么听话?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浊想询问袁安卿,但袁安卿现在情绪不对,说不出什么客观话来。
车上的乘客和司机的情绪莫名轻松了很多,加上不能用手机,他们居然就这么聊起来了。
乘客偶尔还跟浊搭话,毕竟凭空长脑袋虽然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但他看起来比那位黑发金瞳的要有亲和力一些。
袁安卿此时那个冷淡气场在他周围圈出了一块真空地带,让人感觉跟他搭话会被狠狠地鄙视。
浊在和乘客们聊过一会儿之后发现了不对劲,他对这群人类的偏袒行为相当震惊:“你们孤立他?”要知道袁安卿是救世主,救世主不该被这样对待。
于是浊不跟乘客们聊天了,他决定和袁安卿站在一起。
“人类不值得。”浊小声嘟囔。
袁安卿听到了,他不知道是什么让浊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过袁安卿也不好奇,毕竟浊的想法再怎么奇怪都很正常。
袁安卿继续紧盯繁殖体,肆无忌惮地散发他的恶意。
至于乘客,乘客他们很迷茫。
浊的意思是他们孤立了那位冷脸的男人?可是那人都把不爽刻在脸上了,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不会跟他搭话吧?
“你也不用太生气啦,我也可以陪着你啊。”浊伸手想要拍拍袁安卿的肩膀,结果他的手被袁安卿的手拦下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挨太近。”袁安卿对他说。
浊尾巴僵住:“诶?为什么?”
“出格的玩笑我不喜欢。”袁安卿冷淡道,“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一具无头尸体。”
浊愣住了:“可我不会死啊。”他声音变小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袁安卿忽如其来的暴躁除了是被繁殖体吓到以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他。
袁安卿某一刻可能真以为浊死了。
浊想到这里,莫名觉得心虚:“再说我俩关系还没那么好诶。”他音量小得几乎让人听不到。
“你这么想?”袁安卿转头问他,“你之前吵着要和我一起睡,现在又说和我关系没那么好?”
浊不敢说话了。
“我以为我们磨合得还算不错,不过既然你不这么认为,那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袁安卿移开目光。
“那个,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