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烦人!”浊抱住自己,拔高声音,“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危险的,一口就能给你身上咬出好大个缺口来。”
“你要咬我?”袁安卿问他。
浊往后缩了缩脑袋:“就,就吓吓你。”
“吓我?”袁安卿蹲了下来。
“那要怎么样嘛!吓一下也不行?!”浊警惕了起来,他怕袁安卿还要接着挠。
袁安卿没有回应,他慢慢凑近浊。浊愈发警惕,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只在袁安卿快要贴上他脸时闭上了眼睛。
随后便觉得自己嘴角被亲了一下。
“你这么厉害,怎么现在跟个鹌鹑一样?”袁安卿觉得好笑。
“你吓我!”浊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又怎么会觉得我会因为你一句咬人的话就生气呢?”袁安卿反问。
浊迅速起身,他捋了捋袖子,伸手也要去挠袁安卿,但他挠了半天却发现袁安卿屁反应都没有。
袁安卿提醒他:“我不怕痒。”
“哇!你这人也太怪了!”浊蔫了,“那你怕什么嘛。”
“怕饿。”袁安卿随口说,“我们该吃饭了,你今天有些过于亢奋了。”
“你也亢奋。”浊反驳。
“确实。”袁安卿承认了,“我这也是第一回搞对象,估摸着这辈子也没有第二回了,会觉得高兴才是正常的。”
“不是估摸着没有第二回,是肯定没有第二回。”浊提醒他,“你要有第二回,我就把那个人咬死。”
电话声响起,袁安卿低头看了一眼,发觉是白天,他刚准备按下接听就被浊给打断了,浊抽走袁安卿的手机:“这家伙天天给你打电话,次次都没好事。”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但是浊没有注意到,他只是龇牙咧嘴假模假式地威胁袁安卿:“你先答应我不会再有第二回,不然我咬死那个人。”
电话那头的白天听到了浊的声音,他也不开口,只默默摁下静音,他知道浊的耳朵灵得很。
“怎么了?”有同事过来看。
“没什么,小情侣打情骂俏呢。”白天说,“浊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摁开了电话,我也正好看看他俩关系怎么样了。”
“在吵架?”那同事听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激动。
浊说:“不管第二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是要咬死的!就算你找了个五百五十岁开外的我也照咬不误,老帮子硌牙我也吃。”
“是吗?”袁安卿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气定神闲,“我怎么觉得你到时候不会咬人,只会哭呢?”
“我怎么就只会哭?你把我当什么了?”浊强调自己的身份,“我可是最凶恶的劣等分化体。”
“你凶恶,但你又怕伤到我。刚才你威胁要咬我,我只是反问回来你就吓成那样。”袁安卿叹了口气,“真到了那时候,你只怕真只有哭的。”
浊没声了。
“不会有这种可能的。”袁安卿见自己真吓到了浊,又连忙往回找补,“我只喜欢你这样的,难不成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你?”
“我这样的又不好。”浊嘟囔。
“还不好?你这样的都不叫好,那你去哪里找个比你好的来?”袁安卿声音里带了笑意,“比你长得好,比你身材好,比你性格可爱的。你去帮我找一个过来?”
浊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