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枯骨歪了下头:“一。”
“两位原来是老前辈。”袁安卿冲着二人点头示意,“那你们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诉求吗?”
那两具枯骨大概是理解不了稍微高级些的词汇,他们同时沉默了下来,随后又爆发,只嚷嚷着“杀了他。”或者“你是第五个死的。”
这话说得不吉利,但袁安卿却不怎么在意。
精神世界里袁安卿是能够调整个体对时间的感知的。
袁安卿给自己摆了张桌子,又倒上茶,顺便把浊给拉了进来。
浊刚进来的时候也是懵逼的,而在袁安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过去之后,浊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一屁股坐袁安卿大腿上,一手揽着袁安卿脖颈,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娇羞询问:“安卿,茶。”
他做足了魅惑的姿态,肯定没少看相关的影视剧,那尾巴尖都快扭出花了。
在浊出现之后,两位救世主就把目光落在了浊的身上。
“怪物!”男人说。
“不该出生的东西。”女人补充。
浊想要去看这两位救世主,把脑袋扭到一半又被袁安卿给抚回来了。
“他们还有一些些逻辑。”袁安卿对救世主的强大有了新的认知,不过有逻辑就证明了可以折磨,但袁安卿不会在这儿陪他们干耗着,所以袁安卿用一种昏聩老皇帝看宠妃的眼神看向浊,“看这两个人有什么意思?我们俩玩游戏。”
“游戏?”浊来了兴趣,还真就不搭理两个救世主了。
“怪物!你是怪物!”救世主们嘶吼,“你是个畸形种!要吃掉我们的畸形种!”
浊却不在乎那些骂声,只问袁安卿:“玩什么游戏?”
“看你,你不是喜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这次让我去你的世界线遇见你怎么样?”袁安卿问浊,浊瞬间两眼放光。
之后周遭场景迅速变换,浊也变小,变成了那个角都没长出来的小怪物,而袁安卿成了早早被召唤而来的救世主,他们俩就住隔壁,而且中间居然通了一扇窗。
他们又把从互相嫌弃到亲密的流程过了一遭,等到俩人即将接吻时,他们醒了。
袁安卿没有让外人看自己接吻的恶趣味,他也是有独占欲的。
那两个救世主的怨气是真真实实地经历了袁安卿和浊从幼年到青年的十多年岁月,他们两个从每天每夜的叫喊变得沉默,直到脱离的那一刻他们才终于解脱了出来。
但浊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如坠冰窟,浊很兴奋:“这次能不能换个全新的场景啊,咱们做农户耕田去可以吗?”
“应该可以,我试试。”袁安卿还答应了。
这次场景变换便成了农村的自建房,而且他们各自都有了家人,是个完全虚构的世界。
随后又是一套化敌为友拉小手,看星星看月亮私定终身,等最后快接吻的时候,他们又醒了。
这次两个怨气都没声了。
浊却又说:“等等!还要!我这儿还有好多新奇想法?”
袁安卿也很纵容:“你慢慢说,我们一个一个试。”
之后无论是什么场景,他们什么身份,周围人什么态度。他们的剧情永远都是化敌为友那一套,反正就是把他们现实的经历搬去了各个场景。
而两个怨气都快看麻了。
就在袁安卿第十三次要带浊去新世界时,那位男性枯骨先出了声:“你们,可不可以等一下?”他的尾音都在颤。
任多美妙的故事,一旦时间线拉得跟现实一样长,并且剧情万变不离其宗时,它就变成了一种折磨,摆脱不掉的折磨。
但对于恋爱中的两人而言却并非如此,毕竟他们只是他们相爱的过程搬到了不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