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的角先是狠狠砸在车身上,砸出了俩大坑,随后他向上一挑,便让那辆车滚了过去。
面包车里的人原本是打算出来的,他们安全带都解开了,结果莫名被翻了过去,车顶朝下,里头的人都被强行调转了个。
只听到里面在高声惊呼,车里的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车玻璃被砸碎,也不清楚里面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浊做完这些之后往地上一坐,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看向袁安卿:“好痛啊,我摔倒了。”
“他们为什么要拦在这儿?现在不是绿灯吗?”浊委委屈屈,“它撞得我好痛啊。”
说着,他又捂着自己胳膊,坚强地站起来,腿还有些颤抖:“袁安卿。”
袁安卿连忙走上去。
随后开车门的声音响起,里头的人似乎想要出来。
于是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浊再次脚下一滑,伴随着他自己诧异的叫喊声,他把刚开门开到一半的那人给砸了回去,又把车门处砸了个大坑。
“好痛。”浊捂着自己的胳膊,“都怪我,我太不小心了。”
车里面的人操了一声。
“把这家伙推开呀!”有个体型大些的男人喊,他扭转身躯就要去推浊的后背,结果噌地一下,浊后背的衣服破了,一只手从他后背处长了出来,死死地掐住了男人的脖颈。
“嗬。”男人睁大双眼,他无法呼吸,脸逐渐憋得青紫。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更多的手从浊的后背冒出,这堆手开始攻击车中的人。
尖叫声响起,但他们车里人本来就多,再加上车玻璃是深色的,还碎成了蛛网状,外头的人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的。
而砸在车门上的浊正在尝试站立。
“你不要帮我。”浊的声音是那么可怜,“让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他捂着自己的胳膊,几次试图站立,但没一次成功。
袁安卿能看出浊那倔强虚弱中隐藏的愤恨,最后还是路人报警之后,浊才终于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但浊身后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
浊可怜兮兮地抱住了袁安卿:“他们在我身后打我,扯我。明明是他们拦了路撞了我,他们还这么不讲道理。”
没有人反驳他,因为面包车里的人都已经没有意识了。
袁安卿回搂住浊,拍他后背安慰,随后他又压低了声音询问:“死人了吗?”
“没有。”哪能让这群混蛋轻轻松松地死呢。
周遭围的人越来越多,浊干脆开始装晕,他的背后其实是有伤痕的,不过这个伤痕更像是一层幻境,就像浊在自己“胃”里制造的那些场景一样,只起到一个烘托气氛的作用。
袁安卿能看得穿,普通人却看不透。
只觉得是这车闯红灯把行人给撞了,这车都撞成这样了,这人还能不能救得回来都不知道。
最后救护车把他们一起拉走,原本虚弱的浊在上了救护车之后便自己坐了起来:“把这群混蛋交给我。”
“你稍微冷静一下。”救护车里等着的并不是医院的医生护士,而是政务大楼底下的医务人员,之前袁安卿发烧,他们还给袁安卿打过点滴,“我们得先从他们嘴里挖出点信息。”
“我可以窥探他们的记忆,让我来也是一样的。”浊相当不满意,他都已经做好积极向上的准备了。
他不想再用自己的情绪去干扰袁安卿。
他今天的计划是和袁安卿一起快快乐乐上班,随后度过平淡又甜蜜的一天,要让袁安卿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