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我?!”男人声音更大了。
小警察又说:“待会儿你得配合我们局里做个尿检, 你又说别人一头把你们车撞翻了, 又说别人背后长手, 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男人两边病床上的病人听到这儿同时睁大了双眼。
“等等?!他要留在我们病房里吗?”年纪大些的男人询问。
手上还打着石膏的年轻人也附和:“他跟我们待在一起,我们不安全啊!”
“老子没喝酒也没碰毒!”男人崩溃了。
“我去跟主任说一声。”一旁的小护士连忙道,“给这位先生重新安排病房。”
“诶我真的没碰那些东西!”男人大声嚷嚷, 但那护士没有回来。
“你这种行为是很不负责任的。”那个圆脸警察继续说, “你家还有老婆孩子, 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们想啊。”
男人直喘粗气,眼眶通红。
他知道官方肯定和救世主是一伙的, 但他实在搞不懂那个大个子到底为什么忽然就攻击过来了。
他们也不是劣等分化体,身上更没有气息,要说暴露身份更是无稽之谈。
那个大个子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有问题的?
而且不是说那大个子是个绣花枕头么?绣花枕头能把车给撞翻?后背能长出手来?那活脱脱就是个怪物!
被男人当成怪物的浊此时正在和袁安卿撒娇。
“我不想待在这儿。”浊也坐在病床上,“这里好无聊的。”
“就只待两天,我陪你。”袁安卿安慰他。
“可这里一点都不自由。”浊不介意和袁安卿待在同一个地方,但他们病房是会有医生来来去去的,装装样子配合演戏。
尽管他们病房里的监控摄像头不会打开,浊还是会有一种领地被入侵的不安全感。
这种条件下他没法跟袁安卿睡觉啊!他们只能纯躺着!纯抱在一起!
这没有意义!
“都怪那些家伙。”浊低垂着脑袋。
“你以前也没有过和别人睡觉的经历。”袁安卿安慰他,他看明白了浊失落的点,“更没有这种爱好,你就当回到了过去了。”
“那不一样!我的记忆已经变了!”浊说,“我被你改造了!回不去了!”
袁安卿连忙捂住浊的嘴:“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为什么不能说?被改造了就是被改造了嘛!”浊把袁安卿的手扒开,“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诞生这种类型的欲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安卿压低了声音。
“那你是什么……哦!!”能洞悉欲望的浊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在想色色的东西!”
“是你说得太奇怪了。”
“我说的时候脑子里可没有色色的东西。”浊有些得意。
袁安卿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又猜不透袁安卿的想法,他还以为袁安卿不在乎这些呢。
“你也想睡我,对不对!”浊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很高,他像是发现了班上总考第一的优等生也会去网吧包夜打游戏一样,“你也忍得很辛苦,对不对?”他的手指戳在了袁安卿的胸膛上。
袁安卿无奈把他的爪子拍开:“我对你的感情又不是假的,怎么可能说没欲望就没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