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通知你的高层派人来接我们。”袁安卿轻声说,“我可以控制他们的记忆,保准你们能安安稳稳地从医院离开。”
“十分钟过去,护士就要来了。”袁安卿叹了口气,“我也该联系官方处理你们了,不过无所谓,还会有下一拨人找上我不是吗?这不是我唯一的机会,但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袁安卿强调:“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
五分钟后,袁安卿和浊跟着严锦上了车,浊是被严锦和袁瞻晖一起抬下来的,倒不是袁安卿不想抱,主要是这一路还得上下楼,有些远,袁安卿没法做到把浊这个一百九十斤的大个子搬来抬去还不流一滴汗,他还有人设需要维持。
而他这种对浊不管不顾的行为也更加让严锦确信了,袁安卿不爱浊。
浊只是个和袁安卿一起玩爱情游戏的玩意儿。
袁瞻晖把浊放上去之后也想抬步跟上。
“你上车干嘛?”袁安卿问他。
“额,那我干嘛去?”袁瞻晖气喘吁吁,他力气倒是大,但他有个胳膊是断的,怎么使力都觉得不对劲。
“你爱干嘛去干嘛去。”袁安卿挥挥手,把袁瞻晖赶下车,随后将车门拉上。
袁瞻晖还顶着豹子耳朵和尾巴,被赶下去的时候无措得像只莫名被主人赶出主卧的猫,看起来又懵逼又可怜。
然而袁安卿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在关上车门之后就坐了回去,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袁瞻晖。
严锦还记得浊说袁瞻晖是袁安卿的情人,这人就是这么对待情人的?
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严锦想要把浊扶正,却被浊拍了一巴掌,浊的声音依旧虚弱:“不要碰我,脏了救世主就不喜欢我了!”
严锦:……
这王八蛋的恋爱脑扎根到底有多深啊!!
这车是个三厢车,位置很大,浊和严锦都在后座上,浊躺着几乎挤掉了全部的空间,严锦都快坐地上了。
“我们换个位置,我去扶着他。”袁安卿说。
“不行!”严锦依旧警惕。
“为什么不行?”袁安卿问他。
为什么?
严锦一时懵了。
是啊,为什么不行?救世主随时都能动手杀了他。
他沉默片刻,还是默默起身走到了前座坐下。
袁安卿等他过来之后才往后坐去,他轻松抬起了虚弱无力的浊的脑袋,把浊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
浊抽泣了一声,袁安卿伸手过去捏了捏浊的尾巴尖。
他和浊靠在一起才更安全。
想到这里,袁安卿去抚摸浊后背的伤口。
伤口很真实,甚至有黏腻的血液在往外流。
但这些都是假的。
这些血液到底是什么?
袁安卿看了眼自己被染红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