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不。不用,你们只需要安排担架。”袁安卿低头看了眼浊,“我要他跟在我身边,他是我的伴侣。”
“诶?可是他的伤口需要包扎。”那伤是严锦捅的,尽管是激情犯罪,但严锦很清楚自己到底捅得多深。
“不需要,我在他身边他死不掉。”袁安卿说,“他是我的伴侣,他唯一的职责就是陪伴我。”
“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严锦斟酌用词。
浊惹了他,也是他捅的浊,但严锦就是觉得这位自诩浊“爱人”的救世主比他还要冷血。
“不是我伤的他。”袁安卿说,“起码这次不是我伤害了他,我不需要对他负责。”
浊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严锦抿唇,嘴角抽了抽:“不愧是救世主啊。”
袁安卿总觉得他这话里少了个形容词,他原话应该是“不愧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啊”。
不过袁安卿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把手放在了浊的角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似乎懒得观察周遭的风景,不在意这辆车到底会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这大概是实力带给他的绝对自信,他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任何苦恼。
只要他想,就会有人陪他玩一场恋爱游戏,他不需要去共情普通人,或者说这位救世主压根就没把他们当成人。
袁安卿的指尖轻敲浊脑袋上的角,有浊陪在他身边他很安心,所以他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差点把自己给养睡着了。
开车的司机一声“到了”将袁安卿唤醒。
袁安卿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发现他们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而一旁早早地有身着护士服的人等在那儿。
护士?
袁安卿眯起眼睛,发现对方胸前印的字体是“望美整形”,美容院?
袁安卿没有动,而是等严锦他们下车,那几个护士七手八脚把浊抬到担架车上推着走。
而袁安卿立刻下车走到了浊的身边,他扶着担架车,也不管车上的浊已经昏迷了:“好了,领我去见见你们的诚意吧。”
他居然真的不打算放浊去治疗,太恶劣了。
护士们互相对视,随后一位个子高些的护士走了上来:“您好,我们的负责人在楼上等您。”
“知道了。”袁安卿示意护士们帮忙推,他甚至不想出力,只是把手搭在那上面。
最后袁安卿在一间大办公室里见到了那位负责人。
除了负责人以外,办公室里还有一群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周身都弥漫着劣等分化的气息,但他们明显没有失控。
“这些是二代?”袁安卿看了眼那群最大不过五岁的小孩。
“不,他们是三代。”负责人是个鬓角发白的男人,他的年龄起码五百五十岁往上了。
“三代?”袁安卿愣了下,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最初的那批二代长大了是么?”
“他们不够稳定。”负责人点头,组织不敢贸然把这位救世主带去基地,但他们必须证明自己是有诚意的,所以他们选择了这个方式。
暴露这群三代也没什么,他们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手里剩下的二代还有很多。
“这群三代也不够稳定。”袁安卿看着那群孩子,“或者说他们越来越畸形了。”
“怎么说?”
“你带来这群三代坚持不到成年。”袁安卿能感受到他们体内欲望的躁乱,“这群孩子本身智力就不怎么发达对吧?他们甚至无法发育出健全的人格。”
袁安卿眉头皱起:“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