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张了张嘴,又颓丧了下去,他只能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妄想症,我很健康的。”
袁安卿的眼神显然是不信的。
浊没有再继续给自己辩解,他缩了下脖子:“我会控制我自己的,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袁安卿点头,推门出去了。
袁安卿是个懂“分寸”的人,他的这种懂分寸与恰到好处会让和他并不那么熟悉的人感到如沐春风,却也会让想要接近他的人觉得无从下手。
浊被袁安卿打击得很厉害,但他没有放弃。浊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总觉得袁安卿喜欢他才应该是对的,而现在这个不喜欢他的袁安卿才像是中了魔障。
浊很自信,但他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他不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他。
但袁安卿应该是那个特殊的。
浊被袁安卿的拒绝弄得很失落,但他没有放弃,之后一段时间他跑去其他前辈那边套话去了,总算找到了一位袁安卿的老同学。
“袁安卿啊。”那位女前辈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他太独了,我和他是同学不假,不过我基本没和他有过工作之外的交流。”
“袁安卿前辈以前在学校很没存在感吗?”浊不理解。
“怎么可能?你看看他的脸诶!”女同事伸出手指在自己脸前画着圈比划,“那种脸怎么可能没有存在感?而且他的成绩超好啊。”
“但袁安卿前辈没有朋友。”浊很苦恼。
“他没有朋友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吧。”女同事想了想,“其实他以前算是我们大学的风云人物哦。”
“啊?”浊没法把风云人物和袁安卿挂上钩,“我还以为前辈会是那种宿舍教室两点一线的类型。”
“他是啊,但他长得又好看,个头又高,成绩还好,他每天两点一线又不能把他的脸给捂住。”女同事耸肩,“当时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没有告白的,但据我所知,那些感情屁结果没有。”
“是因为那些人太奇怪了吗?”浊询问。
“怎么想也是袁安卿这个人太奇怪了吧?追求他的人那么多,他一个都不搭理。”女同事觉得浊的脑回路稍微有些奇怪,“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高高在上的自恋狂,现在看来他只是欲望低而已。”
“欲望低吗?”浊垂眸沉思。
也不知道他悟出了什么大道理,反正接下来几天袁安卿都无法忽视人群里的浊。
本身浊个子就高,他最近的穿着打扮还特别的花里胡哨。
公司没有对员工日常的穿着有任何要求,浊原本也就是规规矩矩的通勤装,他体格好,长得高,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不过再怎么衣架子也顶不住通身的柠檬黄或者克莱因蓝。
这些天浊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对高饱和度的颜色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他还喜欢往自己身上弄点小装饰,比如钥匙扣或者手机链什么的。
而且他的小装饰肯定和衣服是配套的。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了这些五彩斑斓的衣服和配饰,总之他每天跟个大圣诞树似的晃来晃去,压根没人能忽视他。
“前辈早!”穿着荧光绿夹克的浊抬手冲袁安卿打招呼。
袁安卿默默抬手回应:“早。”
浊在那次表达喜爱之后便没有了行动,他没有来打扰袁安卿让其困扰,无论是行动还是语言都没有再冒犯到袁安卿。
“前辈吃早餐吗?”浊乐呵呵地跟袁安卿一起进了电梯。
“不,不用了。”袁安卿听到了叮呤当啷的声音,他低头看去,发现是浊的黄色腰链上绑的铃铛。
袁安卿:……
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