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应该习惯了打断,过去的他甚至能对打断他假期的工作电话心态平和,因为他知道无法改变。
他不会暴躁,也不会任何人发脾气。
不过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一点点特殊,毕竟袁安卿是真喜欢浊,也是真的需要一个和浊独处放纵的时间。
“你的眼睛有一点点金色诶。”浊指出。
袁安卿经常在这种时候变成金瞳,但现在袁安卿不会那么快地入侵浊的意识,他似乎更享受缓慢操控的感觉,所以袁安卿基本不会在一开始就亮金瞳了。
“是么?”袁安卿摘下眼镜,“可能是情绪稍微有一点点激动。”
浊默默起身走上前,他一把抱住了袁安卿,把袁安卿往自己怀里按:“不要再管们了,我比们有意思多了!”
袁安卿唔了一声:“你身上有奇怪的香味。”
他和浊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袁安卿记得他们沐浴露没有这种奇特又怪异的香味。
这种味道像是某种花香,或是水果成熟的气息。
“啊,这个是我用来催眠捕猎的,这种气息会侵入人的精神,与人格争夺控制权哦。”浊解释,“不过这个对你没有用啦,所以你只能闻到香香的味道!”
“真的没用吗?”袁安卿微微眯起眼睛,这种气息让他觉得愉悦,感觉像是躺在遍地鲜花的果园中,所有水果都熟了,沉甸甸地坠着,一伸手就能摘到。
浊看着袁安卿慵懒享受的模样,耳廓微红。
随后袁安卿就近轻舔了一口,浊耳朵上那一点点红色瞬间蔓延:“你真的超会勾引人的诶!”
浊想要亲亲袁安卿,可这时候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是郑晓岸:“大爸,你们睡着了吗?”
浊的尾巴开始泛红了,这种地方发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浊气得快要变回原形了。
“我要咬死们!”浊小声说。
“好了好了!”袁安卿连忙抱住浊,不让浊往外冲,“们脑子不清醒,不和们计较。”
之前那个繁殖体是郑晓岸怂恿过来的,只是想让繁殖体在袁安卿这儿吃瘪,让繁殖体认清到底谁才是两位父亲最爱的孩子。
结果袁安卿压根没有拒绝繁殖体的无理要求,他居然真的给繁殖体安排了相亲。
这就让郑晓岸有些接受不了了:“父亲,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只是我没想到秦肖居然真的会为了相亲那么荒唐的事过来麻烦父亲。”郑晓岸说到这里还叹了一声,“我想替向父亲们道歉。”
“父亲?”
房门那头传来袁安卿的声音:“我听到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去休息吧。”
“嗯,父亲们也早点休息。”郑晓岸腼腆地说了一声晚安,随后便回房睡觉了。
袁安卿的房间里,原本暴躁的浊已经冷静了下来:“这性格居然有点随我诶。”浊有时候也喜欢整点花里胡哨的小心思。
袁安卿:……
浊还怪有自知之明的。
“不愧是我最重视的孩子。”浊点头赞许,“以后争家产肯定也厉害。”
“不要擅自加一些奇怪的设定。”袁安卿觉得脑壳疼。
“就是长得稍微抱歉了点。”浊很遗憾这孩子没有继承他和袁安卿的美貌。
袁安卿:“也不要搞外貌歧视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