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郑晓岸的态度稍好点而已!
“你先好好解释清楚。”袁安卿知道浊在装样子,但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拆穿浊。
浊嗯了一声,随后他便把白天让他们“文艺下乡”的事给说了。
他描述得很详细,其中还掺杂着浊自己的卖惨。
浊倒没有说什么“因为你社恐, 所以我就把这群人绑架过来了。”, 尽管浊的行为动机就是这个。
“你都没有给我唱过歌, 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感情能有多稳固呢?”浊小声说, “你冲他们笑,给他们唱歌,我也是会吃醋的嘛。”
吃醋?
袁安卿伸手摸了摸浊的角:“你是觉得我会不适应对吧?”
“也有这方面考虑啦。”浊支支吾吾不敢看袁安卿。
袁安卿又看向那四人:“是浊强迫了你们?”
“也不算完全强迫。”袁瞻晖知道袁安卿要比浊好说话得多,“我们是愿意帮忙的,我只是拒绝出卖色相。”
“而且这小子还是个未成年吧!”袁瞻晖把郑晓岸提溜起来。
郑晓岸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子,我现在还没有性别。”
“做那种扭捏姿态不合适。”袁瞻晖说。
郑晓岸抿唇:“其实我可以的。”
袁安卿没把那句“我可以”听进去,这不是对方同意就可行的。
“浊,你跟我过来一下。”袁安卿轻拽了一下浊的胳膊,把浊拖到一边。
浊没有反抗,只是表情有些紧张。
“你怎么想的?”袁安卿压低声音问他,“郑晓岸还是个高二学生。”
“可是那种文艺表演就是很火辣的呀。”浊觉得自己的大方向没有错,“我研究过了,那些地方的葬礼都穿的超热辣。”
“你对乡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袁安卿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
“我很早之前就了解过这些。”浊认真道。
“……你是不是从什么带有批判性质的文艺电影里看到的?”袁安卿不觉得浊是看了乱七八糟的小视频,毕竟浊只是喜欢狗血和“丑恶的人性”,他不喜欢那些擦边的东西,那就只能是一些小众的意识流电影了。
果然,浊点了头。
“什么文艺电影会有这种东西?”袁安卿又问。
浊没有真实的接触过世界,哪怕他是个操控欲望的怪物也没法摸透每个小地方的民风,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记忆里有的内容去给某些地方暂时套个笼统的印象标签。
“其实那个片子探讨的是死亡。”浊解释,“葬礼成为一场低俗狂欢的闹剧,人们尽情说笑,聚集在一起抽烟打牌,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上了年纪的乡镇歌手穿着清凉的衣服,扭动着有些走样的身材在唱热情奔放的歌,没有人去关心死者,也没有人关心死者那个无所适从且未成年的儿子。”
袁安卿:“……那大概是个好电影,但文艺下乡不是这么搞的,更何况我们还顶着官方的名头。”在这种情况下搞擦边热舞那一套,他们只怕得上新闻。
“站桩唱歌都比热舞要好。”袁安卿说,“让他们唱点老歌就行了。”
“不用跳舞了吗?”浊看起来还有些失望。
袁安卿在浊眉心处轻敲了一下:“他们都愿意帮忙了,你别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又吓到他们。”
“知道了嘛。”浊捂住自己的额头。
“还有,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下次直接说是因为我就行,不用绞尽脑汁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袁安卿又在浊的角上摸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