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浊问他。
“去看看。”袁安卿走到袁瞻晖和郑晓岸那边,他发现袁瞻晖已经变回了兽形, 一只花豹就那么大剌剌地瘫在床上,打鼾打到尽兴还得蹬两下腿, 郑晓岸只能睡角落那么一点点的地方,看起来很可怜,但郑晓岸硬是睡着了。
这种情况下叫醒袁瞻晖也没用, 这不是他主观意识能控制的。
袁安卿只能转头去找了那两位睡在沙发床上的司机, 一位是负责开房车的, 另一位负责舞台车。
他把司机拍醒:“不好意思,您二位介意别人打鼾吗?”沙发床的位置离袁瞻晖更远,听得没那么清晰。
“啊?”司机打了个哈欠,明显还没完全醒。
“是这样的, 浊他听到打鼾的声音睡不着。如果您二位这边不介意的话, 我们想和您换个床。”袁安卿解释。
“不介意是不介意, 但我们这儿有点小,你们俩人一起睡可以吗?”两个司机都坐了起来。
沙发床的面积并不大, 而浊的体格子有点太大了。
袁安卿回头看了一眼抱着俩枕头跟着自己的浊:“不然你自己一个人睡这儿?我跟两位司机师傅睡原来的床?”他们原来的床是够三个体形正常的男性睡下的。
“我不要!”浊立即摇头拒绝,“我不要和你分床睡!”
“但沙发床太小了。”袁安卿指了指沙发床的位置,“你和我俩人没法挤。”
“我可以搂着你!你可以睡在我身上。”浊不想自己一个人睡,他已经习惯和袁安卿待在一起了,“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好吧。”袁安卿无奈,“我在这边陪你。”
浊高兴了。
两位司机还是觉得袁安卿和浊俩人没法挤在这一张床上,但他们也没再说什么,拿着自己的手机和枕头就走了。
浊把自己和袁安卿的枕头铺好,随后躺在沙发床上试了试,发现自己没法伸展双腿。
“这床睡你一个人都不够。”袁安卿叹了口气。
“它只是没那么长。”浊替床辩解。
“它也没那么宽。”袁安卿说,“剩下的位置我没法躺。”
“你躺我身上呀。”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不会压到我的。”
袁安卿无奈:“你确定这样就能好好睡着吗?”
“不确定,”浊还是能听到袁瞻晖打鼾的声音,“但是你睡在我身上会让我很开心,就算听到打鼾的声音我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袁安卿叹了一口气,他坐到床边,被浊一把搂过去。
浊把袁安卿搂到自己身上,又调整了两下位置:“好了,就这样吧!你感觉舒服吗?”
“挺舒服的。”袁安卿一直觉得浊身上特别舒服,软乎乎却很有支撑感。他原本就不受袁瞻晖干扰,此时更觉困倦。
浊发现袁安卿没动了:“袁安卿?”
“嗯?”袁安卿回应,但他的眼睛没有睁开,这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习惯。
浊还是能听到打鼾的声音,但他发觉袁安卿快睡着之后便不想再打扰袁安卿了。
实在不行明天把袁瞻晖打一顿出出气吧,浊想。
袁安卿迷迷糊糊地撩开眼皮,他看了一眼浊的脸,随后伸手把浊的耳朵给捂住了:“好点了吗?”
浊:“……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袁安卿再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