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应该有人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才对。”就像他一样。浊会不高兴,但他又觉得袁安卿就是该被喜欢的。
袁安卿:“喜欢一个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的人?”
浊觉得袁安卿对他自己有偏见:“你明明会有回应的。”
“不,我没有。”袁安卿拍了拍浊异想天开的脑袋瓜子,确保里面大脑没有忽然消失,“待会儿看完星星之后去睡觉吗?”
浊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哪种睡觉?”
袁安卿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把手从浊的头顶滑到了浊的鼻尖,随后轻轻收回去。
浊懂了,浊立即挺直后背:“我觉得我现在就已经看完星星了。”星星?多没意思的东西!
浊不再纠结为什么没有人像他这样深爱袁安卿,反正袁安卿有他就够了。
只是浊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他这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居然成真了。
浊在吃完早餐之后收到了季禅的电话,季禅似乎也很懵,而听完季禅交代的内容之后,浊的尾巴差点拍碎瓷砖:“你再说一遍?!”
“彭景昌爱上袁安卿了,毫无理由的爱。”季禅直面昨天彭景昌那癫狂的状态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还跟白天确认了一遍,袁安卿应该没和彭景昌见过几面,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促进感情的沟通交流。
几天前彭景昌表现得都还挺正常的,这忽然一下就发病了。
彭景昌开始自残,开始嚷嚷着要见袁安卿,并且他知道袁安卿是有浊这个伴侣的,彭景昌极其厌恶浊,厌恶到想要把浊碎尸万段。
“他说浊你是污秽之物。”季禅说。
浊开的外放,一旁的袁安卿也能听到。
而在听到这句之后,袁安卿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这个情况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但袁安卿实在不喜欢其他人随随便便给浊套一个“污秽”的帽子。
但浊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觉得“污秽”是一种夸奖。毕竟“浊”这个名字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
他接受不了的是对方对袁安卿的觊觎。
那头季禅听到浊久久没有回应,又说了一句:“白天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个人认为你是有知情权的。”
浊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这种事情一时难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够控制一下自己的性格,不要冲动。”季禅很少跟人讲道理,这话说出来还有些磕巴,也不知道他打了多久的腹稿才终于鼓起了勇气。
“浊,你还好吗?”季禅问他。
“还好,”浊的声音有些恍惚,“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夸他有眼光。”
“有眼光?”季禅很诧异,“彭景昌现在可是对你的对象感兴趣。”
“我知道啊,且不论他是否被操控,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他再怎么喜欢袁安卿,袁安卿不喜欢他啊。”浊从不担心自己的感情出问题,“彭景昌跟你怎么说的?”
“哎哟,可肉麻了。”季禅那头声音有些发颤,“他说袁安卿填充了他的欲望,给予了他希望。”
“他还说袁安卿是活泼又灵动的,是他没有把握好。”季禅已经开始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了。
“活泼?灵动?他把握什么?”袁安卿和浊一齐沉默。
“他还说是热情的救世主让他摆脱了原生家庭的阴影。”季禅说到这里忍不住问,“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不是。”袁安卿否认,“他原生家庭已经死光了。”那些家伙已经被前任救世主的尸体给侵扰了意志,它们成为了伥鬼。
季禅:“总之我觉得他很不对劲。”
他觉得彭景昌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就算彭景昌以前的温和是假的,他也不应该忽然变成一个恋爱脑神经病才对。
季禅觉得这个世界都开始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