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是天性对吗?”袁安卿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问。
“对。”浊总是那么直白。
袁安卿伸手抓住了浊的角,浊身体被动后仰,却也只是唔了一声。
皮肤没有转为猩红,没有鳞片浮现。
“我想我也是。”毕竟他也对浊一见钟情了不是吗?
一个多小时后,白天的电话打了过来。
“袁安卿现在还好吗?他能接受和我们见面了吗?”白天早就得到了袁安卿失忆的消息,他只觉得脑仁子疼,“为什么袁安卿觉醒的间隔这么短?”
按照青先生的说法,一次觉醒和二次觉醒之间间隔十几年都是常有的事,哪里有像袁安卿这样一年不到就觉醒三次的?
“明天吧。”浊暂时还不习惯和白天心平气和地说话,但他的演技比袁安卿好得多,“今天出了点意外。”
“意外?!”白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你别管啦,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麻烦啦。”浊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己怀里懵逼的袁安卿。
袁安卿此刻又失去了记忆,但他却没清除彻底,反而留下了俩人发生关系的那一段。
前不久浊还被袁安卿玩得精神恍惚,结果刚结束没多久袁安卿就变成这样了。
“你确定你明天能和白天见面吗?”浊感觉袁安卿的瞳仁都快扩散了。
“还好。”袁安卿推了下眼镜,“我应该还算镇定。”
“但是你脸红得都快赶上我本体了。”浊提醒他,“而且我总觉得你现在特别想自杀。”
“我不会自杀。”袁安卿不会不负责任地扔下浊。
“但你确实有想过对不对?”
这次袁安卿没有反驳。
他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时的触感,当时那种情绪。
袁安卿应该是喜欢那种情绪的,只不过他为自己的转变感到震撼,而且在强烈的正向情感输出之后,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死寂了。
这种状态大概还会维持一个星期,所以在第二天袁安卿去见白天时他甚至没有对白天的样貌感到震惊。
白天也能察觉到袁安卿的情绪不对,所以他也没留袁安卿太久。在间断地确认过袁安卿的记忆从哪儿截止之后便让浊带着袁安卿出去重新了解这座城市去了。
“唉。”白天在两人离开之后忍不住叹气,他还是觉得袁安卿转变之后的性格更好。
他的办公室门被叩响,几个同事凑了过来。
“袁安卿失忆了?”刘瀚秦问。
“啊,对。”白天继续叹气,“三次觉醒,不过这次没有干扰到小区其他人,可能这次是一场内化的觉醒。”
“失去记忆之后他和浊怎么办?”有同事问。
“不知道。”白天觉得脑壳疼,“刚才我观察了一下,袁安卿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过浊。”
白天不知道袁安卿不去看浊只是因为尴尬,他只是下意识不敢和浊对视。
“浊最近也不对。”白天按压太阳穴,“他对人的防备心太重了。”
刘瀚秦眉头微微一挑:“也许这只是暂时的。”
“你说得对。”白天觉得脑壳疼,“最好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