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再庆功已经是三个多月后的事了。
“浊说的没错。”陈娇很认同。
“我不管救世主是不是普通人,这些跟我没有关系。”袁瞻晖手里端着啤酒,但他一口没喝,“你能不能把你的尾巴从我面前挪开?”
那个套着橘红色尾巴套的大粗尾巴会随着袁安卿的话而变换动作,特别活泼,像个乱比划的第三只手。
“我的尾巴太粗了,很难坐好。”浊无辜道。
“你之前没这毛病。”袁瞻晖很肯定。
只见那条套了橘红色尾巴套的尾巴又扭了一下:“好吧。”
随后尾巴尖往下一摆:“你要这么质疑我,我也没办法。”
袁瞻晖面无表情。
最后浊的大尾巴放在了另一边的袁安卿腿上。
原本只是在和白天他们沟通的袁安卿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上去。
“你确定什么都不要了吗?现在救世主的处境已经相对安全了。”白天说,“您应该没有那么喜欢工作。”
“确实,不过也不算讨厌。”袁安卿点头,“而且我和浊现在是同事。”浊还需要去适应这个世界,袁安卿乐得当那个引导者,还蛮有乐趣的。
“那你之后……”
“把这个世界的驾照考了吧。”袁安卿说,“之前一直没时间,现在正好。”他和浊需要一辆自己的车做代步。
“再之后呢?”
“暂时还没打算得那么远。”袁安卿一边说一边揉浊的大尾巴,“说不定等浊觉得合适的时候给浊找个家庭教师。”
“嗯?”
“虽然浊很聪明,但他确实没有系统的上过学。”袁安卿很认真。
一旁浊生理意义上的母亲默默喝了一口酒:“听起来像是社会精英娶了个文盲媳妇儿。”她有些醉了,她不再是救世主,体能和精神力都不怎么行。
浊的脸色垮了下来。
他的父母本身是袁安卿为了搞清楚缝合怪的弱点折腾出来的。结果后面这俩人因为血缘被浊反向影响污染了。
如果不是在浊被吞噬时袁安卿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两位直系血亲莫名其妙的愤怒情绪,他大概还反应不了这么快。
“不过你的文盲媳妇倒是挺丰腴的。”浊的母亲依旧没有自己做母亲的实感,“起码农活干得肯定比别人好。”
浊张嘴就要把自己亲妈的脑袋啃掉,被袁安卿抓住角一把拽了回来。
“他们是我的戒指!”浊说,“那个戒指是我送给你的!”他开始嫌弃自己血缘上的爹妈活得太久了。
“不准咬。”袁安卿眉头微皱,浊瞬间就老实了。
“说起戒指,你们俩准备搞个婚礼吗?”一旁沉默着喝酒的季禅忽然开口,“如果你们需要歌手的话,我可以献唱的。”官方考虑到季禅的贡献,帮季禅搞定了封杀的问题。
“不要,你的亲密关系好混乱的。”浊摇头表示拒绝,“让你唱歌不吉利诶,而且我才不要婚礼。”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这下陈娇也有些意外了,“你还蛮喜欢那些狗血爱情故事的。”
“我只是喜欢复杂的关系啦。”浊撇嘴,“我不想浪费精力举办一个莫名其妙的聚会,这个聚会的目的只是让你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而且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啊。”还不如多和袁安卿睡觉约会。
他们的约会不需要这么多人的参与,他对这些人还算有好感,但是对方妄图参与他们的感情也太冒昧了。哪怕只是祝福,浊也不喜欢。
他当然知道自己会幸福,不需要别人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他尾巴上的毛线套子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