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暖和。
沈廷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清然正站在他面前,拿着毛巾替他擦干头发。
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抬头问:“徐清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在颤抖。
沈廷煜现在整个人就是难受得,心脏快要炸开的状态。
好像有人掏空了他的胸膛,把数不清的悲伤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令人窒息。
他这还只是因为灵魂间的感应。
那徐清然得有多难受?他又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么难过?
徐清然闻言,止住手上的动作。
思绪又回到了梦境。
好一会儿,才回道:“我做了梦。”
“是恶梦。”
沈廷煜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什么梦能把你……”
‘伤’得那么重。
徐清然面不改色:“梦见我男朋友在没回我消息的几天里,都在跟别人厮混。”
他不是没想过说实话。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做不到拿出这些事,来询问沈廷煜,问他是不是都真切经历过,问他是不是重生者。
每一个问题,都是那么的痛苦。
沈廷煜:“……”
他又被气笑了。
胸腔里的郁闷好像也跟着被驱散了些许。
他拿出关机的手机,边重新启动边回答:“没办法,我这几天都在违规过来见我男朋友,只能尽量保持手机和通讯器的离线,不让帝国军警捕捉到我的踪迹。”
徐清然顿了顿,想起什么,微微睁眼:“……所以这些天新闻报导说,那个疑似I型高智商且砸坏好几个关口的违法者,是你??”
沈廷煜莞尔:“如果没有其他像我一样的疯子的话,那应该是吧。”
徐清然沉默。
心想,狗男人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这样跟他双向奔赴。
徐清然今天脑袋乱糟糟的,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又不知道要怎么整理和面对。
想起之前莫成非给他的那瓶酒,就走去厨房拿了出来,对沈廷煜说:“来得正好,可以给你尝一尝了。”
他觉得他现在需要点能够上头的东西,让他胡作非为一下。
沈廷煜迟疑:“……那你喝吗?”
徐清然理直气壮:“怎么?好酒你还想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