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灵器灯被挂在地道边上,大家彼此对视,轻轻喘息着,眼睛里都带着惊恐。
石冕的另一个弟子后怕地说道:“单夫子的元婴劫太强大了。”
他说话时,下意识地改了对单禾渊的称呼。
在场的人却没有意识到这点,反而心有余悸地点头。
单禾渊的实力跟业务能力都足够强,大家不由自主对他尊敬了起来。
石冕此时庆幸没有跟单禾渊交恶。
二十几岁的元婴修士,就算是在顶级大门派里面也很少见了。
尤其这人还修炼得如此之快,等以后成长起来,一定会是一方大能。
人比人,当真气死人啊。
与石冕不同,农场的管事坐在昏暗中,脸上挂着满满的后悔。
早知道那位单夫子那么强,他就不得罪对方了。
早知道无论如何也得把毕谨樱赶走。
都是这丧门星引来的晦气!
大家各有心事。
头顶的地面,闷雷还在轰隆轰隆劈着,越来越远。
大地传来轰轰的震动。
单禾渊他们已经远离了这片区域,劫云在他们身后聚集,农场上空的劫云也并没有散。
此时不光农场上的人关注这场雷劫,浮舟城的人也家家关门闭户,害怕地等待雷劫的消息。
管辖浮舟城剑折门更是派了弟子在城中待命,随时准备救援。
单禾渊他们赶到了深山之中。
初夏,山林正苍翠,无数大树枝繁叶茂,如同一根根避雷针。
沈度衡抱着单禾渊从树梢掠过,直直站在山顶。
山高云低,抬手可摘。
沈度衡和单禾渊站在一起,劫云在他们轰隆着,却迟迟没有劈下来,如同一只龇牙威胁的猛兽,因为有所顾忌,不敢咬下来。
单禾渊缓了一会儿,此时已经缓过来了。
他站在山顶,抬头看向劫云,因为处于临界点得不到突破,整个人有点焦躁。
两相对峙。
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单禾渊受不了,转向沈度衡:“你帮我再劈一剑,看能不能把劫雷引下来。”
沈度衡听了单禾渊的要求,抬手便劈。
劫雷立刻顺着他的剑势劈下来,劈在他的灵剑上,毫不客气地炸了个巨雷。
沈度衡这把灵剑正是羊冀帮忙炼制的那把粗坯,这段时间一直被他温养,通体银白,被劫雷一劈,简直像灯管,亮得能刺瞎人的眼睛。
然而即使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劫雷也只劈沈度衡,并不劈单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