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做吗?”禅元贴面,毫不客气再次攻击。他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狼狈,更接近死亡,不过有恭俭良陪着自己,这条路也未必有多孤单。

“那你得自己动。”恭俭良比禅元更歹毒。他注视着禅元,一字一句敲骨吸髓,“自己掌握力度、控制速度,好更满足你了啊。在死前来这么一次,很爽吧,变态!不要脸!神经病还说我,你自己也根本就不正常。”

“我只是有点正常人的爱好。”

“滚!”恭俭良感觉到掉到腿上的浴巾被完全丢到地面。他想要扭头看,却根本看不到,两个人在痛苦中发出一声共同的长叹,接下来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不过,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做。

背部压着石头和砖块,沙土混杂到身上,黏糊糊的液体从身上掉落在地上。鲜血的味道混合在口腔中,禅元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若非手上还握着光剑,他已经想要一头昏死过去,为自己冲上头的决定懊悔。

“不行了吗?”恭俭良还有点余力,他满身是伤,还不吝啬自己的输出,嘴巴叭叭叭个不停,“真不愧是你啊,涩涩变态。在死亡中达到高潮一定是你必生的梦想吧。”

这回总该是禅元说“滚”了。

可他却感觉到自己眼前闪现过无数画面,视网膜充血般疼起来,连恭俭良的轮廓都开始扭曲和涨大。

他整个人依靠在雄虫身上,连手也没有办法再拿稳光剑,却还下意识紧紧护住雌君戒指,叫这东西几乎发挥作用。

“你完了。”他用最后的冷静和恭俭良交代后事,“小扑棱没我们两个雌父雄父,说不定日子还好过一些。”

“听上去,你还想活。”

“我活不了了。”禅元声音疼得变形,他甚至感觉不到恭俭良的冲撞,浑身鼓胀的滋味要把皮都拉扯开。他绝望地在生命最后时刻,对恭俭良说道:“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哦。”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没有。”恭俭良诚实地说道:“你的身体很舒服。我没有听你说话。”

“不要给我打岔。”

“我刚刚在想。我们死了之后,小扑棱会不会吃掉我们的尸体。比如说做成校门口的肉包子,每天早上小扑棱可以吃一个肉包子。一直吃,一直吃,吃到他毕业。”

“啊啊啊,你快点给我闭嘴。不要把孩子牵扯进来轻点,嘶。”

“禅元。”恭俭良认真回馈道:“只要你喜欢我。你真的是我遇到最好的雌虫。”

可惜,你不喜欢我。

“哎。”恭俭良意兴阑珊。他完全无视禅元陷入混乱和不理解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死掉的人,听说浑身上下都会变硬。这里也会吗?”

“快点闭嘴。”

“我不要。”恭俭良胡作非为很有一套。发现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他反而一点都不怕,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半依靠在禅元肩膀上,说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你明明看到这张脸还会有感觉,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你不喜欢我。

我、我……

我杀你的欲望都不是那么高了,一点力气都没有,酸酸涩涩,眼睛发疼,只有力气拿来喊疼,一点都不想扒皮抽筋,只想像现在这样了。

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禅元~”恭俭良苦恼道:“死之前,你真的不打算对我说一句喜欢吗?”

作者有话说:

【小扑棱在干嘛?】

今天的小扑棱,钻到纸箱里玩纽扣,屁股撅在外面,被好几个军雌叔叔捏了软软的屁股肉。指挥部的军雌叔叔们捏一下,飞快走掉了。小扑棱抬起头什么都没看到。

叔叔们过来,再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