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应该会哭吧。这玩意第一次喝,杀伤力还是很大的。禅元小时候看过雄父捏住弟弟鼻子硬生生灌下去,娇弱的雄虫弟弟第一口就哭了,至今都不想喝没有加配料的纯粹树浆汁。

“三、二。”

可怜的扑棱。

还不等无良雌父的“一”念出声,食堂里传来幼崽惊天动地无助又可怜的哭泣声,“呜呜呜呜。哇呜呜。”扑棱连杯子都拿不好,扑到雄父怀里,啜泣起来,“不、不是扑棱的、扑棱的奶。”

恭俭良扶住杯子,和幼崽对视,“那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食堂的饭菜,和禅元平时送到嘴边的饭菜有那么大不同。雄虫气呼呼看着满盘子的炸肉,丢也不是,吃也不是。到这个关头,他又想起禅元平日里作为一个剩饭剩菜垃圾桶到底有多么合格。

无论饭菜是否合口,是否冰凉,禅元都会将其吃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

那么是禅元太好了吗?

恭俭良绝不这么认为。他看见扑棱嚎啕大哭,下意识反应:这都是禅元的错!食堂胃口不合意,是禅元的错。扑棱大哭起来,是禅元的错。自己吃不下,浪费了,也是禅元的错。

总之,哪怕说不上来三七二十一,也都是禅元的错!

“雄雄呜呜呜。酸。”扑棱的眼泪将恭俭良的衣服泡湿,“要,雄雄。抱抱。吹吹。”

恭俭良也不太懂,听扑棱的话,将幼崽抱在怀里,吹吹他酸溜溜的小嘴巴,两个人也没心思吃接下来的食物,直接离开。

食堂里,军雌们被幼崽一声哭泣炸得没声。

如果是平日,他们早就上前对扑棱嘘寒问暖。可碍于恭俭良在,一群人充当鹌鹑,你不露面,我也不冒头。目送父子二人离开后,看着浪费的食物,面面相觑。

“怎么办?星舰上不允许浪费。”

“好办。禅元!”

谁的雄虫,谁来管。

星舰上责任追责由上至下,经过一年多的磨合,也清楚出了问题该找谁。

“雄雄。”扑棱哭够了,肚子咕咕叫起来。幼崽已经没力气走路了,趴在雄父肩膀上啜泣,“雄雄。扑棱好饿。”

他今天都没有吃到奶。

恭俭良道:“雄父也好饿。”

他今天也没有吃到合心意的食物,那些炸肉最多咬了两口,就不动了。

“那。怎么办?”扑棱泪眼婆娑,“扑棱,扑棱好饿。”

恭俭良努力思考,绞尽脑汁思考,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门不精的手艺,可以在此刻派上用场!

雄虫精神抖擞,摩拳擦掌,“扑棱!”

“唔。”

“雄父下厨给你做饭吧!”

十分钟后,恭俭良默默从乌漆嘛黑的厨房中站起来,思索自己人际关系中好厨艺的家伙。

那个想要做他雌侍的……黄蜂种雌虫是吧。叫什么名字来着?恭俭良认真检索自己的通讯录和记仇备忘录,终于把这个快要以往的倒霉蛋挖出来了!

“吉……央?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不管是谁,只要能做饭,收他当雌侍也不是不行。

恭俭良腰板直了。他不会做饭怎么了,他不会照顾幼崽怎么了?他可是漂亮端庄还主动来远征的雄虫哼。禅元不要他,不照顾他,没关系。

他找雌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