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恭俭良才不要呢,他在自己干净的骂人词汇中搜索半天,找出一个词贴上来,“不知廉耻。”

禅元变本加厉,走快几步跟在恭俭良身后,几乎要贴着雄虫走,手不安分地再次环住雄虫的腰。

“和自己的雄主亲亲,算什么不知廉耻。”

“我才不会和你亲亲呢。”

“嗯嗯嗯,好好好,你说得都对。”禅元也不着急一口气吃撑,他确定恭俭良就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额外宽容,“宝贝饿了吗?要吃点甜的吗?”

“不要。”

恭俭良说好让禅元守活寡,就是守活寡。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杜绝和禅元的一切肢体接触。

“宝贝。”禅元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恭俭良甚至能感觉到雌虫主动贴上来的滚烫身躯,以及按捺不住吃自己豆腐的小动作。

恭俭良:……

他很奇怪,为什么禅元越来越变态。

“不许碰。”

“嗯嗯嗯,是要玩放置吗?”

“……滚开。”恭俭良才不知道什么是放置play呢。他也没有兴趣玩这种东西,脑子里只想着离开禅元,最好两个人处于天南地北,处于两个世界,叫禅元切切实实体会一把守活寡才好。

他向前走着,这么想着,释放出精神力。

“不能叫禅元吃到一点甜头。”恭俭良嘀咕道:“我要和他分房睡!”

他脚下猛然一空,像是踩到一片极薄的木板,整个陷了下去。

微弱的声音和突如其来的黑暗瞬间将雄虫吞没。而在尾随者禅元的眼中,雄虫像是摔了一跤,等他匆匆赶过去时,地面除去一片被踩碎的木板外,什么都没有。

“宝贝?”禅元用脚踢开木板,环顾四周。

水泥色的地面和凌乱的瓦砾组成了狭隘的空间。在这中间,他听不到回声,听不到上面队友们厮杀的声音,甚至听不到另外一个人呼吸的声音。

禅元心悸下,他跪在地上,在雄虫消失的那片地方,伸出手四下拍打,“雄主?雄主恭俭良。恭俭良你在哪里?恭俭良!”

地面很结实。

没有裂缝。

禅元本以为这里存在什么巧妙的机关。可当他将一切杂物清理到一边,手掌沾满了灰泥,几乎摸遍了每一寸地板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水泥地。

没有机关。

没有秘密。

这里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他的雄虫。

“恭俭良。恭俭良。”禅元兴许是和恭俭良呆久了。他不自觉也喜欢这么喊人,好像将一个人的名字重复许多遍,对方就会听从召唤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在狭窄又安静的地下,必须通过这种笨拙的呼唤确定自己的雄虫就在附近,就在自己的身边。

“恭俭良。恭俭良你不想玩,我们就不玩了。”禅元剧烈的呼吸,克制自己的情绪,牙齿却越来越紧,声音干巴到缩水,“恭俭良。恭俭良。你出来啊。恭俭良。你……”

他停下来,忽然想到雄虫丢失虫蛋时的自白。

“没有。你不要打扰我。我、我还在找。他根本没有丢。都是他自己乱跑……不是。不是的。我没有!啊啊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禅元禅元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