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禅元是事业有成后,上级分配个漂亮雄主,大家还不会那么酸。关键在于,他们两个结婚时,禅元什么都没有,没本事没样貌没事业,身上几个钢儿都没有(这些都被军部拿来为“下一届远征”做宣传)。

而雄虫愣是跟着禅元在远征军上吃苦二十年,给他孵了三个崽不说,还一个雌侍都没有!

“雄虫自己都舍不得吃糖炸丸子,专门省出来给雌君吃。”

老警雌幽幽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出。

整个警局顿时哀嚎遍野。

“我听不下去了。”

“这种好雄虫为什么轮不到我啊。”

“啊啊啊,这家伙到底哪里找到的雄主!”

如果让这群人知道,恭俭良结婚后自带的遗产数目,整个警局都能质壁分离。

“雄主。”禅元艰难地咽下最后一个丸子,停好车,打商量,“给我尝一口,好不好?”

这丸子凉了真难吃。

“哦。”恭俭良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一大块水果,抓住禅元的头发,口舌渡让,甜津津的滋味弥漫在两人舌尖。

“那你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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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恭俭良。”

禅元的声音逐渐弱下来。周围一片漆黑,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细,连切割黑幕都做不到,倒更像是风筝绳, 牵着人走。

前后左右爱在苟延残喘的引擎声彻底停止。禅元完全没有回头的想法, 他把自己所有胆怯的情绪掐死, 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

费鲁利是军雄, 他就算没有办法杀死寄生体,也能够带着伊泊顺利离开;伊泊和自己一样是普通军雌, 但很可惜, 伊泊不具备“不被寄生”的可能性……

“嗤。”禅元想着想着, 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他在漆黑死寂的空间中发出一些声音, 好像为了壮胆, 又像是为了自我劝说,念着雄虫的名字,“恭俭良。”

费鲁利可以走。

伊泊也可以走。

但是他不能走,他的雄虫还在寄生体手里。

禅元蹲下身, 他控制手电筒的光亮,汇聚在一点上。漆黑的地面上, 像是炸开一块金灿灿的肉饼。禅元用手将厚厚的灰扫去,手指缠绕上不知何年余留下的头发与布碎,他把手电筒咬在嘴巴里,压低重心,以四肢摸索的方式在地面蹲踞前行。

他怀疑自己进入到一个虚幻的空间中。从先前寄生体复刻电影场景的行为来看,禅元有理由怀疑对方入侵了他的大脑, 看到了什么。

他自己最清楚, 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在高等寄生体面前毫无胜算的军雌。

“恭俭良。”禅元含糊地念着这个名字。手电筒让他的牙关和舌头无法清楚的说话, 可他坚持要这么喊, 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明确自己是为了什么下来,为什么什么铤而走险。

他没有办法对恭俭良的死活视而不见。

“回去之后……你不陪我玩更变态一点的玩意,简直是亏本。”禅元含糊到话都说不清。他只能通过这种颅内高潮,一次又一次抵抗沉重的眼皮,手指撑在地面留下一排又一排的指印。

不要睡下去。

禅元咬紧手电筒。他猜测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深入寄生体内部的军雌,还是寄生体手中雄虫的雌君,肯定会得到寄生体无数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