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蛋想,雄父?什么雄父?是哥哥喊的那个雄父吗?那就是猪猪喽。

小雄虫想,叽里呱啦阿里乌呀猪猪吨吨吨是什么意思?

“唔。没关系。”小雄虫轻轻把脸贴在虫蛋表面。他也不大,手掌远不如成年人宽大,只能小小地护住这颗蛋,用最滚烫的额头脸颊为其保温,“我的雄父。咳咳咳咳,雄父。”

他咳嗽起来,嘴唇白了几分,像是明白自己所活不多。脚指头冷得抓地,纸箱上几个不大的窟窿,密密麻麻缝缝补补,连同上面逐渐叠加的冷意一般,不堪入目。

“雄父,雄父说,他以前不是这里的雄虫。”

“他说,他很小的时候生活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他不记得了。”小雄虫低低地说着,却连姿势也不敢换,“他和我说,他有雄父。还有雌父。家里还有雌兄,他有很多哥哥。”

“还有花。”

“……什么是花呢?”

虫蛋歪了歪身子,不太理解雄虫幼崽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在他为数不多的胎教过程中,“花”这个词汇通常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于形容和表示的内容,花花得可怕。

“唔唔猪猪阿噗皮,瓜沥瓜沥呼呼呼呼呼呼。”

雄虫幼崽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懂虫蛋的蛋言蛋语。他精神头也不足,分不出心思感知虫蛋描述中的嫌弃和不堪入目的细节,脑袋靠在箱子边上,轻轻哈气,“花一定和糖一样好吃吧。”

虫蛋:……

不知道。但狗狗说,猪猪的棒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虫蛋竭力和雄虫幼崽表示自己认知中,大人的“最好吃”。如果他的双亲在场,高低得给这孩子泡在去污粉里来个强力清洁。

“雄父。我好想雄父啊。”雄虫幼崽已经打起盹来。他手脚开始呈现出肿胀,皮肤表面也有冻伤的迹象。在昏迷中,他不仅没有觉得寒冷,反而越烧越热,整个人从内到外的燃起来。

“雄父。雄父。啊”

虫蛋龙抬头式撞击小雄虫的下颚骨,硬生生把小雄虫撞醒。他摇晃下自己的蛋身,坚定又顽强地捅捅小雄虫的脸,蹭了蹭。

死什么死?我还没孵出来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小雄虫最开始张着嘴,捂着嘴呜呜几声后,痛哭出来,“你也。你也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好疼。啊呜呜呜。”

他想雄父了。

他想当时和雄父一起死掉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反思,我可能真的不太擅长写战争、权谋、升级之类的。下本还是专注搞点虫族世界伦理情感剧吧。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22】

“刺棱。我们家住在哪里呀?”

刺棱眨巴眨巴眼睛,“……”

“那,雄父的通讯号是什么?”

“1293……唔~888888?”

“雌父呢?雌父的通讯号呢?”

这个宝贝会!刺棱十分迅速地背了一遍,翘着小尾巴乖乖等待雌父夸夸。然而,他看见自己睿智的雌父闭上眼睛,展现出给雄父补课的绝望。

“刺棱。是1667,16667。知道吗?”难怪福利院的人打过去是空号,号码就给这小家伙背岔了。

禅元捂住脸,决定给自己家老三预约一个智力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