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小孩做了,他做什么?
恭俭良对此只有一个回应,“哦。”
傻乎乎的漂亮雄虫正沉溺在“扑棱亲手给我泡了茶”的快乐中。这个世界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聒噪的老二不知道自己吵雄父的每一声, 都会让恭俭良更爱自己乖巧听话的大雌子一分。
真是感人落泪的偏爱。
禅元对恭俭良这种不分给自己的偏爱及其不满意。他小时候还觉得和自己雌子抢宠爱的雌虫都是憨逼,而如今,他成了这个憨逼,千方百计要把照顾恭俭良的权柄,从年幼的雌子身上抢回来。
“宝贝。晚上要吃什么啊?培育室里的蜜果成熟了。食堂里也有新菜。”
恭俭良吹吹热茶,小口小口喝着, 他反应还是有点慢, 禅元等了足足三秒, 才得来回应。
“我和费鲁利约好了。”恭俭良道:“费鲁利会带我去吃饭的。”
禅元:?
该死的, 两个雄虫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费鲁利啊。费鲁利不和自己的雌虫吃饭吗?”
恭俭良道:“没有。雄虫和雄虫吃饭,就好啦。”恭俭良上学期间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同学,因为他上得是纯雄虫学校,很清楚那些雄虫们脆弱的体质,想打人都是找骚扰雄虫同学的变态狂揍。
因此,他虽然没什么特别聊得来的雄虫朋友,但在同龄雄虫们眼中是个好人。
禅元噎住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副队聊一下,让对方好好约束一下自己的雄虫别老是找恭俭良玩。一天就三顿饭,吃一顿少一顿。
“这样啊。”禅元僵笑着,说道:“雄主,被子是不是一个月没有换了。我帮你换一换吧。老这么睡不舒服吧。”
“提姆帮忙换过了。”恭俭良自己穿好袜子,穿上拖鞋,抱起虫蛋,打个哈欠,甜甜地笑起来,“禅元,大家都说你很忙。所以很愿意帮助我这个空巢雄虫呢。”
你死在外面,我也能活得很好。
禅元准确接收到雄虫笑容中的挑衅,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决定莽上去!
“雄主,不想做吗?”
“不想。”
“一点都不想吗?”
“超级不想。”恭俭良拉着长音,抱着虫蛋道:“我现在可是孵蛋期的雄虫。我要专心致志孵蛋,我才不要做那种涩涩的事情。”
“涩涩有利于健康。”
恭俭良嗤之以鼻,懒得理会禅元意图洗脑的歪理,“哼。”
“真的。雄主。适度的X生活有利于夫夫和谐,对蛋期心情有巨大好处。要不要试试看?我保证,这次不要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禅元对天发誓,不忘补上一句,“衣服也不需要换,我现在就可以。”
恭俭良挑开一只眼皮,看见“道貌岸然”四个大字。
他冷哼声,绕开禅元走,“我不要。没兴趣。”
禅元能把他怎么样吗?下药?强迫?锁起来?恭俭良仔细想想自己一个月来的所有动静,刨除地面任务时的不当操作(已经被叫过去批评写检讨,面壁思过了),他这一个月安安静静乖乖巧巧,不仅自己去食堂吃饭,没有乱打人,还把幼崽和虫蛋照顾得很好!
嗯,禅元是找不出什么囚禁他的破理由了!
恭俭良想想禅元欲求不满的吃瘪样子,心情好了不少。他走到门口,迫不及待要去看看自己亲爱的长子,“扑棱扑棱我要去找扑棱。”
禅元心中难言微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