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禅元和支棱双双被丢出家门。
“等一下。雄主……”禅元话都没说完,他的裤子,他的上衣,他的通讯器噼里啪啦砸在他的脸上,连带着支棱的奶瓶都“啪叽”一声正中红心。禅元踉跄着摔跪在地上,与自家老二面面相觑。
“呲”支棱还没长牙,却很开心压着舌苔发出声音。
禅元:……
别“呲”了,小蝉。你和雌父果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禅元给自己穿上衣服,提溜着幼崽,还不忘捡起奶瓶塞到支棱怀里,“哎。雄父偏心大哥,怎么办啊。我们小蝉奶瓶和衣服都是扑棱哥哥剩下来的。”
支棱噗噗吐口水泡泡。
“扑棱哥哥还有提姆叔叔,还有一整个指挥室的军雌叔叔们。唉。我们小蝉族怎么可以没有义父呢?”
支棱警惕地抬起头,合理怀疑雌父要把自己丢掉。
作为一个有意识以来,便一直生活在危机中的幼崽,他察觉到雌父在这一时刻比雄父更加危险。
“啊不。噗噗噗。”
禅元抱起崽,父子两对视,大的那个睁眼说瞎话的同时,不忘露出惊喜的表情,“果然。你很羡慕扑棱哥哥对吧。扑棱哥哥昨天和小安静睡在提姆叔叔家。你也想去,对不对。”
支棱摇头。
禅元道:“扑棱哥哥有的,支棱也要有。雌父这就给你找个义父。以后到点了,支棱就去义父那睡吧。”
支棱摇得更起劲了。
禅元欢喜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意见。医护室和机械室,你选一个吧。”
支棱不仅仅是脑袋摇,他的手脚、屁股都开始摇晃。整个崽七倒八歪,浑身发痒一般上下乱窜。禅元精准揪住他的翅根,逮住他的小屁股暴揍两下,终于叫小支棱安静下来了。
“不想选就给我安静一点。”禅元微笑道:“雌父还是很爱你的。嗯?”
这一天,老二支棱终于理解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朝雌父面前凑了!别看雌父在雄父面前老挨揍,卑微得和条狗一样。但面对他们这群小豆丁,雌父比雄父心狠多了。
雄父最多是打他屁股。
雌父是真的会不要他!
“唔。呜。”意识到这一点的小支棱憋住眼泪,整张脸拧巴在一起,两只手手都忍不住塞到嘴巴里。
不哭。
不要哭。
可是他忍不住啦
“哇呜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呜阿噗呜呜呜。呜呜呜啊呜。”作为一只靠自己在冰天雪地里生存下来的幼崽,小支棱有着他哥无法企及的犟心。那些眼泪就好像粘合剂一样,禅元胸口湿透了,也把幼崽牢牢地粘在上面。
禅元运动,支棱哭。
禅元吃饭,支棱哭。
禅元学习,支棱哭。
禅元开会,支棱还在哭。
哭累了,幼崽便凭借本能找奶吃。禅元被他咬得鲜血淋漓,父子两在一天之内为彼此丢脸上大分,程度之离谱,父子情深之亲密引来了所有人围观。
恭俭良不再围观行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