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瞧着他们两兄弟完成一番无声交流,便自觉应该提醒恭俭良别在孩子面前说那么有歧义的话。他学着两孩子的样子, 使劲挤眉弄眼, 觉得同床共枕这么久, 恭俭良总能看出点什么。
不曾想, 雄虫瞅着半天,伸出手给了禅元左右两巴掌。
“禅元。”恭俭良认真道:“你刚刚是不是抽筋了?我再给你打两下吧。”
禅元:“不、不用了。”
这件事情,最终以禅元和支棱滚到大厅打地铺中止。
两只可怜兮兮的蝉族次从每天晚上铺好被褥,早上又收起来,每天还要固定罚跪一段时间,共同大声背诵《刑法》里关于欺辱雄虫的内容。
“支棱,雌父为你受苦了啊。”禅元连续6天没有和恭俭良亲亲了。他感觉自己回归到寂寞单身时期,每天可怜巴巴奢求恭俭良看自己两眼,却因为老二支棱拖后腿频频失败。
支棱:“嗷。”
禅元痛心疾首,“雌父已经6天没有和雄父亲亲了。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体验吗?”
支棱问道:“什么体验?”
禅元道:“快要渴死的体验。”
支棱安静地注视着自己隐晦发疯的雌父,一双眼瞳里充斥着大大的不解。6天时间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雌父可以把雄父搞到手,脱衣服、摸摸舔舔、亲亲贴贴做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他不能对安静这么做。
雌父明明和他长得一样普通。
“雌父。为什么我不能脱安静的衣服?”
“因为他不是你的雄虫。”禅元打补丁道:“别和我说什么,他是你和你哥哥的预定雄虫这种屁话。你们两个都没有问过安静的意见就算问过了也不行。你们都没有成年,没过20岁前都给我遵纪守法,大声背诵《刑法》一百遍。”
支棱不懂。
他满脑子都是雄父雌父吵架时,互相拆台说彼此未成年时发什么图片什么消息,什么捆绑什么脱衣舞。
哼。凭什么雌父可以,我不可以!雌父一定有什么泡雄虫的秘诀!他不会是要教给哥哥,不给我吧。支棱拧巴地想了一会儿,还是屈服于对安静的占有欲,拱到禅元怀里咬一口雌父的胸肉,大声要求道:“我要学泡雄虫。”
禅元:“……把你的嘴巴松开!你现在几岁了,还咬我!”
“我要学泡雄虫。”支棱不气馁,在他一番闹腾后,禅元还是勉强答应他教导一下“追求雄主之道”。
“首先。你要投其所好。”
像他当年就专门给恭俭良做了沙曼云同款双刀(虽然恭俭良拿来砍自己);还专门为了恭俭良去进修了蛋糕烹饪;还任劳任怨包揽了恭俭良的所有需求。
禅元引导道:“你想想看,安静喜欢干什么?”
支棱歪着脑袋,诚实地说道:“安静喜欢跟哥哥一起玩。”
禅元眼睁睁看着自己家老二面容逐渐扭曲,从一句很普通地陈述句开始,这孩子不甘道:“安静都不和我一起玩。我一点都不喜欢哥哥。哥哥特别、特别坏。啊啊啊啊他好坏的,特别会装。”
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支棱对禅元抱怨起来。他从哥哥小时候偷偷打自己屁股开始,到哥哥故意抢雄父的关注,再到哥哥抢走安静,最后以哥哥什么都非要比自己强结束。幼崽蝉翼气得爆开,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他明明不喜欢安静。”支棱总结并点题,“大骗子。他就是要和我抢。”
禅元试图打圆场,“哥哥只是爱欺负你啦。这说明哥哥喜欢你。”
随后,他得到支棱看傻子的眼神,和一句“哼”。
禅元悟了。
他从没有这么思念自己的雌父。
在翻阅一系列雌虫育儿书籍后,禅元决定曲线救国,比起教育老二追雄虫,还是先让老大别欺负弟弟更重要。
他走进主卧时,扑棱正抱着恭俭良,时不时将脸埋在雄父的衣服里深深吸两口,露出可爱的表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扑棱才会露出禅元最熟悉的样子刚刚破壳没几天,正黏糊雄父雌父的恬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