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成形不到一周的蛋在禅元肚子里毫无动静。

恭俭良却发现禅元的日程表上忽然多了大量锻炼内容,每一个都是重点锻炼腹部、或者强对抗、强冲突的内容。

“你在干嘛?”恭俭良困惑,“是我打你还不够吗?你居然还加训!”

禅元:“……不,不是。宝贝你听我说。”

恭俭良攥拳吸气,“我也要锻炼了。我绝对不要输给你。”

这个家里又一次卷起来。扑棱和支棱最开始还摆脱这种糟糕的卷王氛围,直到他们发现雌父频繁找打,开始主动往父辈们面前凑,看乐子三个字都要刻在他们脸上了。

“雌父最近拿了好多保健品。噫,什么纵欲过度的老雌虫啊。”支棱嫌弃道:“雌父真的不打算和雄父再生一个吗?”

扑棱盯着雌父陡然露出的破绽,若有所思,“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怀上了。”

支棱震惊。他算算自己与雌父的对话,惊叹道:“雄父果然是行动派。他们真的是每天都要做啊。”

禅元听到了。

禅元上来一崽一个大逼斗。

恭俭良眼见着禅元打崽,扑上去给禅元来一个过肩摔。

扑棱:“雄父~”

支棱有模有样,“雄父~”

两兄弟发完嗲,没良心的笑起来。他们越长大就越清楚如何用雄父对付雌父,他们终于把生来就有的心眼发扬光大,坏点子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道德”不过是他们两身上的一层皮,仔细雕琢描摹画皮后,诱骗更美味的猎物入虎口。

两个不同类型的小坏蛋。

禅元气得能杀一个加强连。他躺在地板上,按住自己腹部,越发强烈不希望老三出生万一又是个小坏蛋怎么办?万一又是他和恭俭良的加强版幼崽怎么办?家里是要开犯罪派对吗?三个崽赶着给警雌送业绩?

禅元坚定了把孩子送到雌父身边改造的想法。

他更坚定了不要老三的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频繁的吃药,最严重的时候一把一把往下咽,估算着不伤害自己又能够流产的克数。

支棱在军医手底下工作,又时时刻刻关注着雌父。他再怎么蠢笨,都慢慢意识到雌父拿走的保健品能再制作成什么效果的药物。

不过他也没有为不出世的弟弟开心或难过。

他对禅元道:“雌父,流产的话,能把弟弟送给我吗?我想做成标本。”

禅元忍不住揍了崽一顿。揍完,他蹲在坑位上反思自己到底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教育出了问题,为什么扑棱支棱一个一个到了青春期都叛逆得各有千秋?

一个月过去。

恭俭良居然成为家里唯一没有感觉到有问题的人。他开始频繁的睡觉,有时候运动结束坐在地上休息的片刻,眯着眼也能睡过去。

禅元次次将恭俭良抱回到床上,给恭俭良盖好被子,等恭俭良醒来后慢慢听雄虫说刚刚做的梦。

“我梦见我小时候哦。”恭俭良抬高下巴骄傲说道:“雄父说我小时候真可爱,我果然真可爱。白白的头发,还有渐变的颜色回家后,雄父给我种了好大一片花。”

偶尔,恭俭良也会梦见别的东西。

“蛋糕。好多蛋糕。甜甜的蛋糕。”他戳着禅元的胸肌抱怨道:“啊啊啊我想吃了。怎么办?感觉特别馋。而且,还有人和我抢。禅元是不是你?唔,好像也不对。”

禅元听得脊背一阵凉。

每到恭俭良睡觉,他便开始提心吊胆,唯恐恭俭良准确梦见自己怀孕了,又或者听见幼崽说话。他如此不希望这个孩子降临,纯粹是讨厌麻烦;可禅元又清楚恭俭良是喜欢小孩的。

如果这个孩子是一个蝴蝶种,一个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