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雄虫坐在这里都会发光呢。‘大校’!我出对。”

“你输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少将。”

“王炸!”

小刺棱看看阴阳怪气的支棱哥哥,再看看脸色铁青的雌父,被雄父塞了满嘴的葡萄干。

“你们两个孽子!你们不会赶人吗?”

支棱咳嗽两声,“我觉得雄父只是没有见过太多雌虫。他还是看得太少了。”

扑棱明保哲身,“我觉得扩展人脉很不错。”

禅元在旁边大喘气,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爆炸。他雌父从一开始尴尬笑,到后面捂住脸哭笑不得。

得了。这一家子多少都不正常。

“好了。”雌父拍拍手,终于将这快打起来的一家子安抚下来,四五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远征辛苦了各位。刚刚都没有介绍我自己。”

虽然是爷爷辈的雌虫,但雌父还没有步入虫族老年期。他和禅元离开前没什么差别,笑起来比禅元更加温和,天然让人信任。

“我是禅元的雌父,大家可以叫我禅乌。”

*

禅乌的到来帮了禅元大忙。

他迫不及待把两孩子手里一堆名片扫进垃圾堆,有一个算一个把崽们全部丢给雌父。当天晚上,他自己钻进恭俭良的怀抱里,强行顶开雄虫错满天的练习题,啃恭俭良一口。

恭俭良的下唇被禅元的脑袋磕出一道血痕。

雄虫倒吸一口凉气,二话不说丢开书本,按着禅元先来一巴掌。

正在门口,准备找禅元说事情的雌父禅乌:……

他的心情和他第一次发现禅元偷偷在网上找血腥片自我慰藉一样复杂。而背后三个幼崽显然接受良好,最年幼的小刺棱甚至快活的蹬腿,有种想学雄父出拳的冲动。

真是任重道远的事情啊。

雌父禅乌含泪想着,早知道禅元在网上偷偷恋爱,不对,早知道他在网上给雄虫网友发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该让禅元知道断网抄书讨论哲学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雌父?”禅元抱着快要爆炸的恭俭良,傻乎乎滚下来,到自己雌父面前,乖乖认错,“他们三又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三出问题了?”雌父禅乌现在越看禅元,越觉得自己当年的教育还不成功。

禅元面对雌父可有自己的一套了,“难道还能是我出错了吗?”

“禅元啊。远征二十年,你的脸皮怎么长得这么快啊。”雌父禅乌先把自己的大外孙拽过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在揠苗助长,把孩子逼得太紧了?”

“我没有,扑棱会自学的。”

“那这个呢?”雌父禅乌把自己的二外孙拽过来,“孩子怎么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腿上还有旧伤”

“他自己做实验,出点事情很正常。再说了,他们两老打架,我也没办法啊。”

雌父禅乌深吸气,深吸气,告诉自己多少要在孙辈和崽雄主面前给禅元留一点面子。

“那这个呢?”他举起最漂亮最可爱的刺棱崽崽,狠狠质问道:“刺棱。你家老三,现在都已经两岁多了!谁家两岁小雌虫还不会说完整句子,还不识字!!”

禅元惊呆了。

禅元觉得不可能。

禅元下意识看向自己委以重任的两个孽子,发现这两孽障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好一个和自己学得正派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