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提着小刺棱,站在原地。

方圆两米寸草不生,战战兢兢的蝉族兄弟们眼巴巴看着,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眼神交换中兄友弟恭。

“你去。”

“怎么会是我呢。你是哥哥,你先去。”

“你不是和禅元关系最好吗?你去。”

“开玩笑。那可是螳螂种啊。”

“你怕死,我就不怕吗?”

螳螂种带来的恐惧刻在每一只蝉骨子里。两族实打实肉搏,蝉族只配给螳螂种做沙包。

蝉族长老会表面上宣言禅元与恭俭良的爱情是“两族联姻之好”“克服天性与仇恨的爱情”。实际上他们自己都很奇怪,禅元怎么会和螳螂种雄虫混在一起?

有病吧。

不会被螳螂种雄虫揍死吗?

“说不定这是个性格温顺的螳螂种。”家中老七信誓旦旦,蛊惑道:“你们想想,禅元别的不好说。他看美人的眼光可从没错过。”

一众雌虫兄弟点头,想到禅元年幼时搜集美人卡的时光。

“没错。禅元可从不会看错美人。”

他们看向恭俭良,意识在雄虫和他崽那漂亮的脸蛋中逐渐沉迷,最后悠悠哉迈出第一步!

刺啦恭俭良下意识往前刺了一步。

所有蝉族兄弟齐刷刷往后退了七步,愣是把两米缓冲区,变成四米缓冲区。

小刺棱还不明所以,频繁想要跳下去,去找这些奇怪大人玩耍。

“唔雄。哇呜雄雄。”小刺棱两只脚太短了,被雄父提起来后够不到地面。他摇晃来摇晃去,片刻后不开心嘟嘟嘴撒娇,“我要找哥哥玩。”

恭俭良把崽丢到地上。

小刺棱拍拍灰,撒欢地跑去找哥哥们玩。所过之处,蝉族开道,畅通无阻。一众成年雌虫目送豆丁大的小崽崽找哥哥,心有余悸重新绕出一个圆圈,小心打量恭俭良。

“他刚刚把崽丢在地上。”

“有点凶。”

“怎么办?要不要打招呼?”

“你去?”

“为什么是我?”

禅元已经跟一圈长辈说过话了。他匆匆而来,见到这一幕,不知道是开心兄弟们没有人搭讪自己雄主,还是无语兄弟们怕螳螂种怕成这样。

螳螂种怎么了?大家都是虫族,都是有翅种好吧,禅元也承认虫种之间有一些格斗差异。但害怕成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禅元决定自己上前打破僵局。

“宝贝。”禅元拨开人群,亲昵揽住恭俭良的腰,对着雄虫的嘴啃两口,“宝贝,怎么站在这”

恭俭良一巴掌扇过去,禅元脑袋都给打歪了,整个人踉跄着,四肢着地。

“啊!禅元!”

“果然是螳螂种。螳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