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聪明,只是以前的聪明用在工作上。现在的聪明,用在和我耍心眼儿上了。”
“怎么可能呢?”秦招把雁风浔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说,“你摸摸,我没有心眼。是很实在的一个人。”
“哈,你……”
雁风浔彻底笑出了声,秦招趁机亲了他一口。
“我喜欢你这样笑,你在开心,我能感觉到。”秦招用嘴唇蹭了蹭雁风浔,“但刚才你有点不开心,你在不安?你好奇怪。”
雁风浔被揭穿,却一点都不惊讶。
他发现秦招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有没有和他共感,都很容易发现他的情绪变化。因为秦招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他的掌心轻轻托着秦招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若有似无的吻。好一会儿才放开秦招:“我哪里奇怪?”
秦招说:“你有时候会在意一些我以为你不在意的事,”
“嗯。”雁风浔没有反驳,笑问,“比如。”
“比如……”秦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雁风浔本来以为他又要提起耳钉的事,结果秦招却说,“比如所有和我有关的事情。”
雁风浔笑了笑,把秦招的手捉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我会告诉你怎么取掉耳钉,但不是现在。今天林本桦没得手,她背后的人难保不会有别的动作。”
雁飞霄的尸偶被别人操控,要么就是他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要么就是雁飞霄对那个人极其信任,以至于他的异能也会无条件听从对方的调令。
看起来更像后者。
雁飞霄没那么胆大,明知道尸偶暴露会惹来麻烦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让尸偶来杀秦招。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招凑到雁风浔耳边,明明周围没有人但还是放低声音,轻到只有雁风浔听得见,“我基本确定这次的空间入侵就是练寿夫干的,所以我担心现在待在调查局,反而比外面危险。”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怕你有危险,所以耳钉先戴着。”
万一秦招真的遇到什么情况,雁风浔可以第一时间感觉到。
“好,我会好好戴着。你那边怎么样,陈厌青找到东西了吗?”
“武器库着火了,陈厌青只来得及匆忙拿出了部分,还不确定是什么。”雁风浔把种子监狱拿给秦招,简单和他说了一下现在已经知道的信息。
秦招接过那枚种子,皱着眉:“他们故意烧了武器库……看来不用等别的证据了,练寿夫一定在心虚。”
可是雁风浔没有认同这个说法:“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哪里有问题?”
“谁知道呢。”
雁风浔失笑,他也没有答案,“我只是好奇,练寿夫守在总局一处那么久,两年前他们搬去凯旋城的时候,所有资料都清理了一遍。如果他想销毁对他不利的东西,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烧了它们?”
“你说得对,这一点很值得怀疑。会不会是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矛盾的地方就在这儿……如果对他很重要,他在发现我们盗取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搬空武器库,而不是直接一把火烧了。”雁风浔道,“能烧,说明也不那么重要。但现在才烧,说明之前有用。”
秦招思索了片刻,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保存武器库和放火烧武器库的,不是一个人?”
“我没这么说。”雁风浔冲他欣赏地比出大拇指,“是你推理出来的,你真棒。”
秦招明知道他在逗自己,还是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他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那我现在先帮你打开这枚种子,也许里面有重要线索。”
“现在?”雁风浔看了一眼周围。
这儿是宗恕的办公室,万一打开里面出来个什么东西,要藏都没地方。
秦招沉吟片刻,犯了难:“现在总部大楼上下戒严,所有人都还在忙入侵的事情,可能随时会有人来查岗,一时半会儿恐怕没有完全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