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今天却不一样。

一切太突然了。

在众人的狂欢中,他们突然就消失于只属于两个人的狭窄黑暗里。

雁风浔完全没有给他提示,没有叫他做准备。就连吻上来的时候,也给他一种狂风暴雨的冲击。

雁风浔的身体用力地裹紧他,不像平日里那样体贴,就像想把他揉进骨头里一样用力。吻得也重,又凶又狠。秦招连呼吸都变得奢侈,只能在雁风浔亲吻嘴角的间隙微微张开嘴巴吸口氧气,但很快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从口腔到肺里都只剩下滚烫的高温。

秦招记得不久前雁风浔还很介意,总会观察他是否愿意做到最后一步,一旦秦招有一丝抗拒,他就会停止。但现在再看,雁风浔哪里还观察他,又哪里有想和他商量的意思。

雁风浔的侵略性强到根本容不得秦招再有半点反抗,衣服都快扒干净了,才装模作样问秦招一句:“可以吗?”

秦招当时起了些玩笑的心思,想说不可以。

结果根本容不得他开口,雁风浔的手忽然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可以。”

于是秦招懂了,雁风浔那句“可以吗”的意思,根本不是问他可不可以继续。而是在告诉他:我要继续。

其实秦招很久以前就觉得,雁风浔表现出来的和他骨子里装着的是两种人。

但他与雁风浔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又互相共感过那么多次,他自以为早就了解这个人的一切。

现在才发现,想完全了解雁风浔这个人的里里外外,是很难的。

他可以温柔也可以凶狠,他能在乖巧的同时爆发强烈的控制欲。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想藏,谁也无法发现。

而秦招现在能发现他的又一面,单纯是因为,雁风浔想让他看。

被抵达了最深处的那一刻,秦招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慌。

只是当身体负担超载的时候,才哆哆嗦嗦抓着雁风浔肌肉紧绷的手臂,在暖黄的灯光下讨饶地看着他。

“……对不起。”

雁风浔的汗水滴在他身上,脸是红的,耳尖也是红的。

银色的眼眸倒影着秦招的脸,闪烁着一点点涟漪,像眼泪。

秦招以为雁风浔在哭,但觉得没道理。这样的时候为什么哭?

听见雁风浔跟自己道歉,秦招就更奇怪:“为什么对不起?”

直到雁风浔的指腹擦过他的眼角,秦招才知道,啊,原来不是雁风浔的眼泪,是他的。

刚才的兵荒马乱完全让秦招的脑子处于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为什么哭。

“疼了?”雁风浔低下来抱住他,心疼地吻了吻他的脖子,“那就歇歇。”

“没关系。”秦招总喜欢雁风浔的耳朵,那是他少有的不能藏住的小心思。它红的时候最可爱,秦招就爱捏捏,“我还可以。”

说着,他一翻身,坐在雁风浔身上,姿势突然的变动,两个人都不太好受。

秦招垂眸看他,目光很深:“你要是累了,我来。”

雁风浔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在蹿火,牙关紧咬着,倒抽一口冷气:“别来劲啊你。”

“我试试。”秦招好像真的想跟他来劲。

“你……”雁风浔正想打趣他一句打算怎么试,秦招就给他亲自试验了一遍,感官的刺激像一股尖锐的电流窜上脑门,雁风浔抽出点理智按住他的腿,“慢点,你明天腰难受。”

秦招大言不惭说:“我每天晨训三个小时。”

雁风浔气笑了:“你晨训三个小时是为了干这个?”

秦招不知怎么,这时候忽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那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