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扫过他,若有所思,好像真的在回想。
滴滴——
周德安又按了两声车笛,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下来开启后备箱。
周叙白当即收敛思绪,推车越过瞿朗,和周德安一起把购物袋塞进了后备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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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朗在周叙白那里真的很收敛了,他真的,我哭死!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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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周德安问:“言言,刚才跟你们说话的是冯耀吗?”
“嗯。”
瞿朗在后面问:“冯耀是谁?”
周德安边开车边笑呵呵地说:“以前的学生,小时候和言言一起学琴来着,挺有天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继续学。”
瞿朗心说:看那样子,八成是没有。
冯耀嘲讽周叙白那几句话像是在心中反复盘了成千上万遍,说出来时话语间透出的快意与得意,似乎也暗自预演过无数次。
但凡有点正事干,都匀不出那么多的时间幻想。
提这人就很扫兴,瞿朗转移话题,问道:“周老师,您以前就教过学生吗?”
周德安是个和善的人,即便是和小辈也能心平气和地聊天,闻言说道:“有了言言之后才教的,教一个是教,两三个、五六个也是教嘛。”
“那您怎么发现言言有天赋的呢?”瞿朗自然地“周叙白”替换成“言言”。
周叙白在后视镜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周德安很愿意跟别人说说周叙白小时候的事 ,怀念道:“言言小时候音感和乐感就比别的孩子强。他那时候也就一岁多点,你秋阿姨说要培养他的兴趣,老把他往琴房抱。我刚开始也没当回事,孩子太小了么,结果后来有天我跟你秋阿姨就发现他自己坐在小凳前一边扒拉一边哼音乐,哼得还像模像样的,我就说——”
“爸。”周叙白说道。
瞿朗正听得起劲,忽然被打断,觑着周叙白,狐疑道:“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周叙白:“……”
周德安扫了周叙白一眼,哈哈笑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哎,真是没注意,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别呀周老师,你再说点,我就爱听天才成名前的小故事。”
“言言不让说,再说他要生气了。”
周德安笑着把话题转到了瞿朗身上,透过后视镜往后座看了眼,说道:“我一直没问你呢小瞿,你不是个挺优秀的运动员吗?怎么想起来学琴来了?两个领域跨度可不小啊。”
瞿朗还在脑内周叙白扒拉凳子的场面,想也不想就说道:“因为周叙白啊。”
周叙白原本看着车窗外,听到这话黑眸滑到眼尾,瞟向后座。
“因为言言?”周德安不解。
瞿朗索性坦率道:“就是慈善晚会那天,周叙白在台上弹钢琴,我在台下听,其实我也没太听懂,但就是觉得他弹得特别好听,以前我也听过别人弹钢琴拉小提琴什么的,但都没有周叙白好,那些人也都没有周叙白好看,然后我现在正好也没什么事,就追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或许是听过太多类似的理由,周德安权将瞿朗的话当做恭维周叙白的场面话,一笑而过。
前座的周叙白听到这个理由,也平淡地收回了目光,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