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太有意思了。
原来艺术家是这样交朋友的。
瞿朗觉得有些伤自尊,还觉得自己这几天努力练琴很蠢。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周叙白默了默,说:“对不起。”
“不至于——”拒绝就拒绝,还要道歉,给不给人留点脸面了?
瞿朗组织了下语言,审视着周叙白:“你确定还给我吗?你也知道它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也不是送着玩儿的,现在还给我,我就不可能再把它给你了。”
周叙白没说话。
“行吧。”
瞿朗上前接过金牌,一拽之下没拽动,他等了等,周叙白目光闪了一下,把手松开了。
瞿朗心口涨涨的,不太舒服——这就是失恋的滋味吗?
或者……根本算不上失恋,也许那天周叙白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才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他掂掂金牌,笑着说:“你刚才听到了,我们教练喊我归队,我明天就得回去了,你别多想,不是因为你啊。”
“……”
“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周叙白没回应,瞿朗转身回房。
下午他要走的事在别墅里传开了。
瞿朗跟秋蓉和周德安说过之后,回房间里收拾行李箱,陈扬趴在他床上哼唧:“朗哥,你这就走了啊?研讨班也没几天了,你再坚持坚持呗。”
“我也想坚持,我们教练不等人。我再拖两天,他能直接过来把我拎回去。”
“这么可怕的吗?”
“你接他一次电话就知道了。”
陈扬唉声叹气:“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说得好像我要死了似的,”瞿朗把游戏机往床上一抛,“这个给你了。”
“给我?”陈扬被天降惊喜砸蒙了,“真的吗?”
“嗯,我也不怎么玩,你拿去玩吧。”
“啊啊啊啊啊朗哥我爱你!”陈扬扑下床抱瞿朗。
瞿朗嫌热,把他推开,“离远点。”
陈扬老老实实挪开,问:“朗哥,等我结课了能去找你吗?”
“找呗。”
“那我能进去看你训练吗?”
“要来的话提前告诉我,我跟教练申请。”
“太好了!我必去看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