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刚扣住杨树的肩膀往后用力一搡,杨树这小身板能抵抗得了他吗?倒退几步啪叽摔在沙发上。
容刚嘴角一掀,坏笑着,扑上来。
屋内的沙发没有客厅的沙发那么大,沙发的扶手有些高,手一拢,就拉着杨树的腿抬高放在扶手上。
杨树叫嚣,吼着,骂他,就像一个乌龟肚皮朝上,翻个个翻不过去了。
身大力不亏,容刚栖身向前,就把杨树制得死死的。
骂呀,堵在嘴里,伸腿啊,围在腰上。
洞房花烛夜嘛,对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哪个大傻子把这几千两金子给丢了。
新婚小两口,怎么折腾都行。
最后杨树狠狠在他后背上挠了几把,容刚咬着他的嘴唇笑着,你跟农村泼妇呆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早点回城吧,不然我媳妇儿真变成农村傻娘们了。
至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杨树赚了六个亿,这欠条也没有撕掉,一直到他们很老很老的时候,还保存在容刚的钱夹子里呢。
这保证书就和他们的戒指一样,是一个爱的见证物。
夜深了,被窝里很暖和,夜里温度低,农村的农历十月其实挺冷的了,他们的火炕有人点了火,炕很热乎,红被加绿被,大红大绿的特别俗气,绿被踹到一边去了只有大红色的被子里,两个人相依相偎。
一个鸳鸯枕头,大红色被子裹着两口子,身边是温热的他,背下是热乎乎的火炕,屋内还残留着刚才缠绵的味道,每呼吸一下都觉得甜蜜。
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心跳一个频率,呼吸一个节奏,手指交握,腿部相抵。
偶尔头发上额头上会有他的亲吻。
偶尔心口有他的嘬弄。
手指在对方手心勾一下,笑了亲个嘴,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累,困,可舍不得就这么睡去。
浑身都甜丝丝的,从心里到外的甜。
新婚快乐,亲爱的。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就开始砸门,来帮忙收拾院子,就说村民好吧,垃圾清除,容刚给他们每人一条烟。
收拾收拾东西,带着杨树回城了。
村民们看着容刚提着行李箱,杨树抱着鱼缸,大包小包的上了车。
“容刚家的,你这是不回村了啊。”
村长这是要走啊。
杨树笑笑。
“村里的工作都交接好了,我也不是村长,容刚一直来回跑挺辛苦的,我们俩回城住,有空了我们就回来看看大家伙啊。”
村里没啥牵挂了,他不再是村长,没那么多责任,容刚这么来回跑挺累,一个礼拜回来两次厂子都照顾了。等来年开春,小旅馆建好,他父母在这里开办旅馆,每个星期和容刚回村两三次,爹妈都照顾了。
昨晚上和容刚说了,回城吧。容满仓的身体不能太劳累,容刚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总厂,回城住,他在总厂上个班,这就行了。
等他们俩都老了,毛桃能独当一面,他们俩就回村,在西山村养老。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村长都走了,西山村可咋整。
假如再票选一个新的村长,会不会像杨树这么认真工作,会不会还有今年的繁华,还能不能把西山村带领奔小康?
“村长,你继续当村长吧。”
杨树摇头。
“辞职啦,没事,新的村长会比我干的还好呢。”
“那你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肯定的。”
容刚关了车门,看他们聊完了,这才开车,杨树一直对他们挥手,肯定会回来的,不要太想我啊。
容满仓巴不得呢,听说容刚终于回城了,在酒店请客,请杨阿姨杨爸爸两口子,亲家,这下咱们一家子可真的是团聚了。
人家回城了,容家乐得合不上嘴,西山村的村民郁闷了。
老支书接到镇长书记的电话,西山村什么问题,怎么还不赶紧投票选举新的村长上任?
要有带头人,一个村没有村长算怎么回事啊。
老支书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老支书,你看咱们村里,有哪个能胜任村长?”
老支书的家里坐了一圈的人,村民代表,党员,村长结婚离开,人家过小日子去了,西山村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要是村里有这个能人,至于一开始的就招聘大学生村官吗?”
怎么没有能人,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