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她做的这事,别说有德就是打她几下,打死都不为过吧!”
王有德坐在母亲身边挺胸抬头,毫不心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母亲说的就是真相呢。还跟着重重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老二媳妇笑呵呵道:“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有德必不是这样的人。”
老三媳妇也跟着附和,“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正好姐也说想家了。”
冯翠花道:“丁禾,你婆婆都亲自来了,给足你面子了,回去后懂事些,好好干活,再不能这么任性,动不动就往娘家跑。也不能再随便冤枉有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按。”
老大和老大媳妇倒是想替自家妹妹出头责问两句王有德,可是冯翠花和两个弟妹都这么说了,想到妹妹还得去王家过日子,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王老太太这下越发颐指气使了,心底甚至有些暗自恼怒。早知道丁家这么个情况,再晒两天丁禾好了,说不定丁禾就被丁家撵出去,自己跑回去了。
那时候可就能好好教训她一顿,顺便再让她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更狠地压榨她。
这么想着,王老太太就觉得不甘心,她对丁禾道:“丁禾,这事说到底是你的错,你给有德好好道歉,并保证以后都再不犯,回去好好干活,听我的话,这事就算过去了,今个就准你跟我们回去。”
丁禾心中绝望,但在母亲和娘家兄嫂等人注视下,她知道她今个必须跟着王家人走,这个歉也必须道。
她忍着委屈,眼中含泪,张嘴就要道歉的时候,焦夜怀忽然冷冰冰道:“王赵氏,你这张嘴挺厉害呀,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分明是你儿子作风有问题,勾搭女知青,不惜抢自己儿媳妇的口粮巴巴送去讨好人女知青,到你嘴里就成了我闺女的错了。
我倒要问问你,我闺女哪里错了?错在没饿死自己,也要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给你儿子的姘头吃!”
焦夜怀话说的直白,直接揭开王有德的虚伪恶心。
冯翠花见老头子这个态度,生怕惹怒王家人不肯带走丁禾,忙道:“老头子,都说是误会了,你这说啥呢。”
这下就连老二老三都坐不住了,跟着道:“爸,都是误会。”
“闭嘴,都特么给老子闭嘴!”焦夜怀暴怒,仿佛一头盛怒的公狮捍卫自己的孩子,他就要用这样的情绪表明自己的态度,丁家人才不敢再充当搅屎棍。
“这个家都特么是老子赚来的,老子才是这个家当家做主的那个。谁特么的再敢越过老子说话,就特么给老子滚出去,再不是丁家人!”
丁家人见焦夜怀怒成这个样子,明显再有人敢越过他做主,他就真能说到做到,便没人敢吱声了。
焦夜怀早就能镇住丁家人,此时才出手,就是想让丁禾看清楚丁家人和冯翠花的嘴脸。以免以后他带她出去,她再给他拉后腿。
“王赵氏,今天老子就明白跟你说了,你儿子不要脸搞破鞋,想求我闺女回去,就必须跪下来给我闺女磕三个响头,发誓和那个女知青断了联系。
待我闺女回去后,好好对待我闺女,地里的公分,我闺女只需要每天干五个。至于家里的活,从前都是我闺女干的,从今往后,我闺女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干。至于他们小家的活,打扫洗衣,都是王有德的事。”
王老太太一听就炸了,炮仗一样砰地站起来,火冒三丈,“丁大柱你欺人太甚,谁儿子搞破鞋了,我儿子才没有,都说了是好心救济。
还有你也不撒泼尿好好照照自家闺女丑成什么德行,还不能下蛋,你也敢提这个条件。
今天我也把话撂下了,你闺女才要给我儿子跪下磕三个响头,并道歉。以后地里每天拿十个工分,家里的家务全包,包括家里其他兄弟姐妹和媳妇们的脏衣服都得洗。还得伺候祖宗一样伺候我儿子,否则这日子就别过了,也别想再踏进我王家大门。”
“不进就不进,当你王家是什么香饽饽,我告诉你,就是我闺女好心嫁给王有德,不然就王有德这个狗样,这辈子都别想说上媳妇!”焦夜怀一句不让,也不觉得跟一个老娘们吵丢人,直接喷了回去。
王老太太没想到她都放这样的狠话了,丁家老头还敢这么硬气,就不怕他们王家一气之下真不要他那个丑闺女了!
“好好好!”王老太太气得直哆嗦,“这日子别过来,你们家不能下蛋的臭闺女自己留着吧,我们王家可要不起,从今往后,丁禾别想再踏进我王家大门半步!”
王老太太扔下这句话,就带着王有德扬长而去。
焦夜怀喊道:“离婚,我家丁禾跟你家王有德离婚。”
“离就离,到时候你别跪下来求我们王家让你闺女回来!”王老太太同样寸步不让。
王家老太太一走,院子里剩下丁家自己人,冯翠花就不干了,疯了一样推搡着丁禾,“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滚回王家去。丁禾,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离婚,就不再是我冯翠花的闺女。”
这时候离婚还是一个新鲜词,在农村属于只听过,身边却从来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