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的脏东西。
助理心惊肉跳地看了眼张特助和剩下的几个保镖,见他们都没有表态,才心惊胆战捧着领带走了。
江挽细心将指缝里的血都洗干净之后才出了洗手间,在几个保镖的监视下重新坐回了长椅。
他刚坐下,燕旭就紧挨着他坐下来,递给他一张银灰手帕。
江挽不想接:“不用。”
燕旭遗憾收回去,盯着江挽脖颈上的掐痕良久,才说:“这件事和你无关,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他如果死了,他的遗产只会是你的。”
他轻声说:“挽挽,我会帮你。”
江挽冷淡颔首,态度客气疏离:“谢谢。”
他和燕铭没有领证,就算燕铭死了他的遗产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他也不想要。
燕家人都已经到了,浩浩荡荡候在手术室前。
他们的眼神都停在江挽身上,心思各异。
江挽冷冷淡淡垂着眼揉着手腕,感觉到他们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炙热目光也没抬头。
这场手术直到天亮后才结束,燕铭被推进了ICU,没多久,他病危被送进ICU的新闻开始在各平台扩散。
江挽和燕铭一起出现在医院,他也不可避免出现在新闻中,他凌晨四点被绑住手带到医院的照片被放在版面。
两人外界关注的程度都不低,舆论发酵得很快。
但燕氏集团的公关早有准备,在被爆出新闻的第一时间就公开回应燕总无生命危险,之后再也没回应过。
燕铭进了ICU还要观察,江挽没耐心再等,去医院给燕铭准备的病房睡觉。
这家私人医院在燕家名下,有专门准备给燕铭的病房,每天有人打扫整理,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燕铭急病却用不了病房的突发情况。
这间病房从来不对外开放,但江挽现在想去休息,院方不会阻拦他。
江挽跟着护士进了电梯,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披着西装的背影款款,落在众人的眼中却仿佛摇曳生姿。
众人目送电梯合上门上升,片刻,不知是谁低声骂了句:“薄情寡义的婊|子。”
燕旭眉宇阴沉,偏头看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燕家旁系,对方灼灼盯着江挽消失的方向,却不是厌恶和唾弃,而是一种迷恋到了极致的兴奋。
没有人呵斥他。
因为他们都清楚。
江挽跟在燕铭身边这么久,燕铭对他的宠爱他们都看在眼里,但现在燕铭危在旦夕这么久,他却一句话也没问候过燕铭的情况,还已经等得厌烦,只顾着自己能不能睡觉。
这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下床后就翻脸无情的婊|子。
他需要的不是金主,而是——狗。
燕铭放不下身段去做他的狗,但他们都愿意做他的狗。
燕家名下的这家私人医院向来以医术和病房服务闻名,医院给燕铭准备的病房也是医院最豪华的一间,占了一整个楼层。
带路的小护士离开之后,江挽才终于松开手指,掌心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好几个血痕。
江挽抿紧了唇,将房间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休息了一个小时,才等到小陶将他的手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