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奶奶笑着捏他的小鼻子,“这是谁家的宝宝呀,怎么这么乖?”
小江挽被夸得羞羞答答:“是奶奶家的。”
除了这两张照片,还有一些其他时段的照片,但一无例外都是他在练功时拍下的。
但除了练习室,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过他的舞蹈。
因为他很小就知道有人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不管是同龄的男孩,还是比他大许多、已经成年的男性,看他的眼神比起喜欢,更像是迷恋。
江挽挨着看完了照片,目光留恋,许久才离开了练舞室,推开隔壁的房间。
这是奶奶的房间。江挽轻车熟路打开衣柜,在衣柜里看见两张遗照。遗照上的两个人都很年轻,是他的爷爷,和他的妈妈。
他从来没见过爷爷和妈妈,但他经常看见奶奶擦拭这两张遗照,从来没有让它们落灰,但现在它们也像奶奶的遗照一样落满了灰尘。江挽把它们抱在怀里出去,最后才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还保持着他离开去读大学时的模样:他的小床还铺着他最喜欢的那套床上用品,书桌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书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笔也规规矩矩挨着书本,并不杂乱。
春明舞蹈学院在本市,当时他以为他只离开一段时间,随时都可以回来,所以只是简单收拾。
但现在显然住不了人了。
江挽没请保洁阿姨上门打扫,等在网上买的生活用品送来之后,他就自己收拾了房子,勉强收拾出可以住人的模样。
但床上的东西放了这么多年,显然没办法在用,无奈之下他只能叫小陶送套过来。
小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顺便还给江挽带了夜宵,进客厅就看见三张遗照。
小陶从来没有在江挽面前听他提起过家人,此时见到了这三张遗照和他江哥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心里门儿清,趁江挽吃夜宵的时候就去铺床,然后把垃圾带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江挽去洗了澡,才有空看手机。
他下午的时候通过了那三个人的微信。
他点开微信,果然看见那三个人发过来的微信。
沈知砚:【江先生何时来淮江?】
顾司沉:【江先生,我是顾司沉。】
燕旭:【挽挽,你走了吗?你为什么不带走我送你的东西?我可以给你送过来吗?挽挽。】
还有顾逐之的消息:【挽挽,你的香水好香。】
【你不理我,是生气了吗?聂导手里有个双男主大IP,男一很适合你,是一番。】
【我想和你一起接,可以吗?】
【我是二番。】
【挽挽。】
【你怎么不说话?】
【狗狗的心也是肉做的啊.JPG】
江挽眼睛还有些红,心很累,不想应付这些人,只退出来,又翻出他趴在奶奶膝上的那张照片。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会,目光突然停留在他们身后的那棵树上,脑中想起他不小心在燕铭儿子的相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
他终于意识到他看见那张照片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