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
虽然没喝过,但时启是知道那个威力之大的,也难怪厉觉醉成这副鬼样,仿佛在酒缸里泡过一般。
厉觉靠着时启,时启险些被他压倒,好在方殊流扶了一把,时启心想,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啊?酒有什么好喝的。
不过,时启有些意外方殊流会跟厉觉打起来,毕竟他们还是朋友。但刚才那幕实在太尴尬了,时启实在不愿意去回想。
方殊流看了眼时间,道:“校内门禁时间到了,今晚回不去,还带着个傻子。在楼上开个房吧。”
时启已经快被厉觉压死了:“都行……快把他……找个地方……放下!”
方殊流:“……”
好在这楼上便是快捷酒店,只需搭乘电梯上十楼,三人磕磕绊绊,抬到十楼,前台看着这一对奇异的三人组合,抱歉道:“目前只剩一间大床房,其他房型都已经订满了。”
的确,今晚是个特殊日子,就这时候,又走进来几个人,像是要住宿,时启连忙道:“那就订这个。”
再把厉觉原封不动地抬下去,时启真是做不到,光是想想就头大了。
三人便进了房,把厉觉安置在床上,又给他擦了擦,时启已经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然而这时,从厉觉裤子口袋掉出来一支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玫瑰花。时启顿时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厉觉……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方殊流则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表情依然很淡。
“你洗脸了?”时启说,“伤口不能沾水。”
时启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实在不想管了,瘫在一侧的沙发上,等会该怎么睡?
方殊流道:“小伤罢了,不碍事。”
两人沉默一会,时启又说:“要不你也过去睡?我睡沙发就行。”
方殊流道:“应该让厉觉睡地上,便宜他了。”
时启哈哈大笑,也没办法,让一个喝醉的人睡地上也太惨了点吧。幸好这酒店还算高级,有几个宽沙发,也勉强可以睡人,便凑合一下睡得了。
时启又翻了下厉觉的好感度,没变,顿时气闷。厉觉到底怎么回事?把他当成谁了?!明天必须好好盘问一番。
厉觉则睡得昏天黑地,甚至打起了呼噜。时启洗漱后,躺在沙发上,听着规律的鼾声,眼皮直打架,也睡着了。
结果没睡多久,就被惊醒了。
背包里[入梦]道具显示可使用。
是否进入厉觉的梦境?
是 否
折腾了这么久,时启着实是困得要命,哪里管厉觉做不做梦,实在没精力陪他玩了,便点了个“否”,之后便继续睡了。
后半夜。
厉觉从梦中猝然醒来,像是梦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紧紧拧着眉毛,揉了揉眉心,长舒一口气。厉觉左右打量陌生环境,这才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时启和方殊流,表情一怔。
厉觉蹑手蹑脚地下床,动作踉跄一下,继而朝浴室走去。先是冲了个澡,又刷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另一侧脸火辣辣的,是被人揍之后的后遗症,抿着唇,露出个颇有些苦大仇深的表情。
厉觉叹口气,不管脸上的伤了,又蹲下开始搓衣服裤子。过了会,出了浴室,转而来到时启面前,半是懊恼半是忐忑地看他。
时启正熟睡着,面容如同小孩一般单纯,睫毛却很翘,脖颈细腻白皙,仿佛轻轻一握便会留下印记,衬得他愈发精致了起来。这也是厉觉见到时启的第一印象,时启就像是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琉璃制品,和他远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启侧过身,说了几句梦话,厉觉却突然发现他脖子上有个咬痕。
厉觉:“……”